第144章 最后一道防线(1/2)
喵一道尖锐的猫叫声从殿外传来,姚沛宜回首,从窗外瞧见一个熟悉的婢女将闯进殿外的猫儿抱走。
“外祖母,我忽然有些恶心,想出去透透气。”
姚沛宜起身。
闻老夫人看了眼她碗中几乎未动的鸡汤,蹙眉道:“这汤味道像是太原府的风味,
大抵是不合你口味,罢了,你出去透透气吧,
实在不行,我让人下山去请大夫过来看看。”
姚沛宜欠身行礼,领着景舒出了殿门。
绕过拱门,瞧见一熟悉的身影立于水榭前,树林茂密,完全能将两人给隐去。
“你找我什么事?”
姚沛宜朝着伍满的方向走去。
方才来抱猫的婢女,便是上回在黎家时给姚沛宜报信,让她避开了廉僖的算计的人。
“雾水,你先出去。”伍满对婢女道。
“是。”
雾水抱着猫走出水榭。
“这个,服下。”
伍满递来一个白瓷瓶,倒出来是颗小药丸。
“这是什么?”姚沛宜打量着药丸。
“你方才喝了荣铃兰送过来的鸡汤。”
伍满道:“那里头下了迷药。”
姚沛宜一愣,“迷药?”
方才荣铃兰送来的鸡汤,她只喝了一口,闻老夫人却全都喝干净了。
“这是解药,但我不确信廉僖给荣铃兰的迷药是哪种。”
伍满道:“雾水跟我说了廉僖的计划后,我就去市面上找到了能解毒的药丸,
但只此一颗,你方才喝的汤不多,应当能压制住,闻家老夫人将汤喝完了,恐怕吃了这药也无甚作用。”
姚沛宜将药丸扔进嘴里咀嚼咽下肚子。
“你不怕我趁机给你下毒?”伍满瞥了眼她。
“你不会的。”
姚沛宜擦了下嘴角,“你不是这种人。”
“……”
伍满嗤了声:“倒是不成想,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倒成了最了解彼此的人。”
“廉僖的计划是什么?”
姚沛宜蹙眉,“荣铃兰是她派来的?”
“嗯。”
伍满毫不避讳道:“雾水是我放在廉僖身边的人,潜伏了这么久,知道廉僖对你做的很多事,
荣铃兰是廉僖从太原府找来的,本来应该是想要勾引俞定京,结果对方没上钩,现在想设计来杀你。”
“杀我?”
姚沛宜冷着脸,“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从未对她做过什么,她倒是个狠人。”
“天黑了。”
伍满看着她,“我得回去了。”
姚沛宜皱眉,“她打算如何杀我?用这个迷药,派刺客来?”
“具体的我不清楚,雾水知道的只有这么多,我都跟你说了。”
伍满收回视线,“天黑了,我得走了。”
“等等。”
姚沛宜打量着她,“你身边可有人保护?”
“有。”
伍满道:“我出门前就带了暗卫,且廉僖的目标不是我,或者说,她现在并不着急处理我。”
“我知道了。”
姚沛宜看向景舒,“咱们走。”
“你要去哪儿?”伍满见姚沛宜转身走回正殿,叫住人:“我要是你就赶紧溜走,趁着现在还没人发现。”
“我要是走了,外祖母一个人不行的。”姚沛宜说。
“她又不是你的外祖母。”
伍满蹙眉,“我听说她对你不怎么样。”
“那也不行。”
姚沛宜道:“不管她对我如何,她是俞定京的外祖母,是他在这世上不多的爱护他的亲人了。”
伍满转身抬脚,“别犯傻。”
对方走得干脆利落,景舒看向姚沛宜,“现在你打算如何?要回正殿?”
“要回去。”
姚沛宜朝着正殿的方向走回去,“既然知道有人要下手,就得提前部署才行。”
“老夫人方才觉得困,就先睡下了。”朱嬷嬷看姚沛宜回来,连忙道。
“我知道了。”
姚沛宜道:“老夫人带了多少人?”
“合计仆妇、小厮共四十五人。”朱嬷嬷道:“怎么了?”
姚沛宜:“侍卫多少人?”
“二十三人。”
朱嬷嬷回答后察觉不对,“王妃,是有什么事吗?”
“荣铃兰在汤里下了迷药。”
姚沛宜见朱嬷嬷神色慌张,安抚道:“但应该就是纯粹的迷药,对身体伤害不大,所以等会儿你千万要守在老夫人身边。”
朱嬷嬷惊诧,“荣铃兰为何要下迷药?她疯了吗?”
“一言难尽。”
姚沛宜道:“总而言之,等会儿多半会有歹人过来,你将侍卫调到外殿驻守,不管谁闯,都格杀勿论。”
朱嬷嬷见女子转身,连忙抓住她,“王妃,您要去哪儿?”
“我要去将真凶抓过来。”
姚沛宜面色冷静,“只有如此,才能破局。”
天色黑蒙蒙一片,致斋阁内,贵妃榻上,女子悠闲地捻起一颗葡萄放嘴里。
“如何了?”
“都已经准备好了。”
小怀犹豫地走到廉僖面前,“皇妃,这样下去,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廉僖乜斜过去,“你觉得我还有回头路?从姚沛宜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等在她前方的只有深渊。”
是姚沛宜害了她终身幸福。
那就不要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砰——”
阁中屋门骤然断裂摔在地上,发出一道巨响。
廉僖一惊,护着肚子从榻上坐起来,只见一玄衣侍卫走进来,拎着她身边的小厮,砸在地上。
“是你。”
廉僖眯起眼来,看着那清俊冷冽的年轻侍卫,心里明白事情多半是成了,不然这小侍卫为何会找过来,“你就算是皇嫂身边的人,也不能擅闯我的住处。”
“不巧。”
姚沛宜缓步走进来,“你皇嫂也来了。”
廉僖一愣。
“怎么了弟妹?”
姚沛宜微微一笑,“看见皇嫂很惊讶吗?怎么这个表情?”
廉僖脑子里闯进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荣铃兰叛变了。
可紧接着又反应过来。
不对。
如今荣铃兰已经落入她手中,并未生出波澜,若是真向姚沛宜投诚了,姚沛宜早就将荣铃兰救出去了。
荣铃兰必然没背叛。
可若是如此,姚沛宜是怎么还能这般清醒地站在这儿,用一种看透所有的眼神看着她?
“皇嫂,你突然造访是为何意?”
廉僖瞥了眼那倒地的屋门,“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吧。”
“你是没得罪我。”
姚沛宜抬眉,莞尔一笑,“我得罪你了呀。”
“嫂嫂这话我听不懂,不过如今我身子不适,太医叮嘱过需要好生养胎,也请嫂嫂回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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