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害怕被人再抛下一回(1/2)
“那……”李缨蹙眉,“那爹总是同一个爹吧,虽说我爹有些不记得了,但你身上总流着他的血。”
闻蝉静静点头。
李缨便又道:“至于我娘,她待你如何,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就算比不上你亲娘,也比国公府那主母好多了吧。”
闻蝉依旧点头。
李缨说得没错,忠勤伯是她的生父,李母身为继母,也算是打着灯笼难找。
所以闻蝉也犯难,该如何将自己复杂的心境,同李缨说个明白。
“你记不记得我说,踏雪与你有情分,可与我没有。”
李缨困惑点了下脑袋,“记得啊,这关踏雪什么事?”
闻蝉道:“人与马如此,人与人亦是如此。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我没有父亲,能借忠勤伯府的名义出嫁,已是意外之喜。我希望你们一家……还是原原本本的一家。”
李缨那两条偏浓的眉毛蹙得更深,“我怎么听不懂啊?”
闻蝉便笑了声,“你就记得,我不贪你的爹娘吧。”
说完便嘱咐她睡一会儿,自己回了屋去。
闻蝉也不好对李缨说,每次看到她与忠勤伯夫妇相处,都像是在告诉自己,自己永远不可能,真的成为他们的女儿。
她会忍不住去比较,然后毫不意外却又难过地发现,自己应当永远比不上李缨在他们心里的地位。
硬要凑成亲亲热热一家人,自己要忍要装,于忠勤伯夫妇而言又何尝不是呢?
就像在李缨眼里,踏雪和其他马儿是不同的。
于忠勤伯这位父亲,自己永远都是“其他马儿”。
既然他们一家和和美美,自己再怎么强求也不过如此,倒不如别去打搅,叫他们继续和和美美。
闻蝉叹了口气,站起身。
若非李缨今日忽然说起此事,她也不会突然这般伤感。
看天色谢云章快回驿馆了,心境顿时明朗些。
“青萝,烧点水,冲一盏枇杷膏过来。”
她又绕回镜台前,特意找到那对青玉耳珰戴上。
谢云章早就知晓檀颂来过,听说两人站在门口说话,闻蝉还送了什么东西给他,半日以来颇有些心神不宁。
一推门,又见她耳边青翠。
“回来了。”
男人顿了顿才应:“嗯。”
闻蝉一眼看穿他那点心思,拉着他在桌边坐下,又把冲好的枇杷膏递到他掌心。
温热的,谢云章以为是茶。
品了一口却拧眉,“什么东西?”
闻蝉两肘抵在桌沿,仰着头,两边轻晃的玉石更为显眼。
“枇杷膏,今日送了檀大人一些,就当是还了那一日,他调兵替我寻人的人情。”
原来是枇杷膏。
谢云章不动声色,放下茶盏问:“那为何给我喝?”
“我见他今日满面病容,自然就想到你也忙于公务,生怕你着凉,先给你喂起来。”
看那人生病,心里挂念的却是自己。
谢云章压了压唇角。
什么也不说,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闻蝉又往他跟前凑了凑,说:“我今日又戴了这对耳珰,你怎么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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