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帝王威 我替凤凰阿姊杀了齐家老匹夫去……(1/2)
第95章帝王威我替凤凰阿姊杀了齐家老匹夫去……
日上中天的时候,角楼的火被扑灭了,角楼上的人被擡下来了,面容烧毁了,嗓子也被烟熏哑了,但是人还未死。
求生本命叫他没有从容就死,这没死成的人被吊住了一口气,也不救治直接被擡到了长公主跟前,长公主的目光可冷,浑身戾气。
这半死的人从面目本来也瞧不出什么,外头套着角楼驻军的甲,里头的衣袍下摆上有个被火灼了一半的齐氏族徽。
长公主长剑挑下那半块族徽,寒声吩咐左右,“青蚨,霜蝉,金吾卫上点一千人,彤卫点一千人,把齐府围了,许进不许出。”
有人这时候想进齐府寻死随他们,但这府里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善了。
深宫静养久不见人的陛下在雍州牧的搀扶下焦急地静立一旁,识时务的褚随安,大气都不敢出,闻讯匆匆赶来的太后倒是想开口劝一劝。
不妨慕凤昭这时候突然回头了,面色发白,眼眶红肿,神色自然的长公主先张了口,“阿娘,我想看在你的面子上悖逆律法保下这一门骨肉至亲的。”
“可他不该动谢应祁。”毋庸置疑,慕凤昭起了杀心。
“阿音,衣服是能作假的,有人陷害你舅父,要你与舅家离心也未可知呢。”
太后仿佛苍老了十岁,她走过去将身上的厚氅衣披在穿得单薄的慕凤昭身上。
长公主冰冷的手反扣住太后,不让她系住氅衣的带子,满手的鲜血已经半干,但这浓重的血腥气没有散去,熏得太后皱了眉。
这一瞬的反应没瞒过长公主的眼睛。
她松开手,声调不高,但语气坚决,“有没有人陷害,得查了才知道,但凡与这事沾上一星半点的关系,阖族之下,我宁肯错杀,也绝不放过。”
后头一句声音放得轻,只叫太后一个人听见了,太后支撑不住似的往后踉跄了一步。
被长公主单手稳稳托住后心,陛下和废太子殿下也追上来,一左一右架住了太后。
慕珣更是不着痕迹地握住了太后朝长公主伸去的手,赶在太后说出伤人话来之前截住了她的话头,“此处风大,皇祖母咱们回去吧,阿爷也吹不得风呢。”
太后此刻也是六神无主,想说些什么替母家人求求情,陛下在底下扯了扯她的袖子。
太后怔怔地与他对视,陛下无声地摇了摇头,转而尽力扬声道:“宫门重地,出此恶事,楚王为朝廷鞠躬尽瘁,竟有人要对他不利,岂不是寒了满朝肱骨的心,此事朕全权交由镇国长公主处置,务必给楚王和朕一个交代。”
至于用谁来交代,在臣民面前交代到哪种程度,此间分寸阿音会拿捏。
他知道她不会因此大失分寸。
父子二人温和但不容置疑地扶走了太后。
褚随安上前一步,“殿下,我同幽州细作打的交道多,愿助青蚨娘子一臂之力。”
得到长公主的默许后,沿着青蚨的去路追了出去。
太医这时候才觑着眼色匆匆上前看那放冷箭的几乎被烧成炙兔肉的刺客。
长公主撂下一句,“不用好好治,别死了就成。”
她也没指望能从这人嘴里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有那半枚族徽就足够了。
但是人活着,便是一重把柄,这重把柄足够让人忌惮,让人心慌出错,困兽出昏招,自寻死路。
长公主低头摊开自己的手掌,满手鲜红已经随着血迹干涸,深成褐色,这是谢应祁的血。
谁让他失多少,那她替他双倍讨回来。
前头她和谢应祁赌气,竟然有那么久没理人,怎么狠得下这个心呢。
慕凤昭眼泪一颗颗砸在掌心,融进那血迹里,掌心濡湿一片。
那当胸一箭是她亲手拔出来的,顶着谢应祁伤处溅出来的血,她更像是鬼蜮爬出来的修罗。
现在想来,马车上那字字句句都像是在交代遗言,既然早知道有这一出,干嘛还以身涉险。
从前总对她说千金之家坐不垂堂,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难道她真的要杀了她亲舅父不成?”太后稀里糊涂地被迎进了紫宸殿,才一落座,便捉住了陛下的手,问出了刚才未及向长公主问出口的话。
陛下的脸色冷下来,慢慢抽回了自己的手,反问太后:“那她的亲舅父怎么能三番两次迫害她的驸马呢?”
“就算此次还未查明,那裴度的死,与他脱不了关系。对这裴度,您与阿爷早有默契的,裴度死了,当时她是为了你我忍下来的,阿娘!”
陛下重重咳了几声,挥开过来搀他的慕珣,“齐家子曾妄图杀过谢应祁,他是死里逃生保下一条命来,这事过去还不到半年嗯!阿音是顾全大局没将齐家阖府整治,现在谢应祁生死未卜,你还想用娘亲的身份压着她再次轻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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