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望舒就好 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还……(1/2)
唤望舒就好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还……
“知道贤妃姐姐平日忙得很,怎么也不敢耽搁了您的大事儿!”贵妃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只是听说近来无事,姐姐不如接了尚功局的担子,也好教妹妹松快些。”
贤妃不明所以,微微蹙眉:“陛下亲口将那二宫权柄授予妹妹,我又如何好接呢?”
夏婵衣敛眉一笑,并未接话。
倒是德妃开口解围:“她啊,偷懒惯了,先前说要照拂先帝的嫔妃们,如今是有些腾不开手,连尚寝局都甩给了我。”
“我看姐姐你也别太纵着她,干脆将太妃们的起居撤了手不管,全教她自己忙活去罢。”她笑意吟吟地劝。
话都说到这份上,贤妃虽然被安排得心里不大舒服,但也只能道:“那边的事儿我宫里也早就撤了手,左不过是再交托得明白些。看来还是不能整日在宫里躲懒,瞧瞧,担子自己找上门了!”
“到底还是能者多劳。”德妃轻笑。
不知这照云殿里点的是什么香,味道浓了些。
博山炉中沉香火,双烟一气凌紫霞。
贤妃忽而想起那位傲气的公主,她最是喜爱这等浓烈的香气,只是听说……
她不免出言相问:“长宣公主,她真是犯了谋逆大罪么?”
“这还能有假?”夏婵衣拨弄了下鬓间发簪,“她当夜可是带兵逼宫。即使咱们在后宫没见着,她被圈禁在公主府上,姐姐总是知晓的。”
“陛下不教多提此事,咱们姐妹私下说就算了。”德妃搁下茶盏,略略提醒着。
奈何贤妃少在御前,还是颇有些好奇:“公主竟有这么大的胆子?不过也是,人家是嫡女且是独女,又是先帝的掌上明珠,什么不敢啊!”
“有朝中老臣的情面在,暂且只是圈禁罢了。”夏婵衣倒不吝于透露一二,“但陛下可是气坏了,拖过这段时间,待秦州那边儿安稳了,她也讨不了好。”
贤妃听了,心里莫名不大好受,遂转了个话题道:“秦州怎么也快不了罢,毕竟那对上的可是容家军啊。”
“朝廷禁军多少人,容家军又多少人。听说起初只有几百亲卫,现下再多也多不到哪去。”德妃随口应和着。
不等婵衣开口,贤妃便又反驳:“但是定国公在那啊!皇后娘娘的侄女岂是庸人可比?平阳郡夫人又岂是可随意轻视之辈?”
此言既出,殿内一时静默下来。
夏婵衣很难不回想起,她亲耳听到君臣二人商讨此传言时的震撼。
一向行事谨慎的她,被“容家小姐”四个字砸得晕头转向,竟失手打碎了延嘉殿御案上的花瓶。
后来她也慢慢回过味来——他们仅有一个似是而非的人证,全然不是什么确凿的结论。只不过定国公顶着为汉阳百姓求公道的名头,实在是太无可指摘了。若不想个法子混淆视听,朝廷的名声要如何是好呢?
这是皇帝的阴谋。毕竟这种流言,总是不能自证,但又难以辟谣。
她就这样劝着自己。
然而随着兴州与晋州的噩耗传来的,还有定国公站出来自明身份的消息。听说她身边倚重的谋士有不少是女子,又听说她增设的女骑极为出色……
那里简直成了天下女子的向往之所。
之前这样公开接纳女子投靠以谋生的,正是定国公的母亲秦寻雁。再想想仙逝的容姐姐,好像,也不那么稀奇了。
待到小孙内侍出宫再回来,她拿到了千里迢迢经过重重关卡才递进的信笺。
她深夜翻开,看得很细,很细。
“如今的定国公不是容恪,不是容翎,是容暄。是大雍容家这一辈的独女,更是这腐朽王朝的掘墓者。”
“我少时读《列女传》,常叹缇萦救父之勇,史官笔笔如刀,哪怕是女子之身也愿着墨。那么,他们想用这流言换来天下人对我的口诛笔伐,我就偏要堂堂正正地走进太极殿。”
“我不怕血战,我是为自己、为女子、为百姓而战。”
“这回,我想唤你一声婵衣。若你愿意,唤我望舒就好。”
“一切安好,勿忧。”
思及此,她不得不垂下眼帘,在氤氲热气里遮掩住自己呼之欲出的激烈情绪。
李德妃眼角轻扫,似是追忆道:“皇后姐姐在时,也曾提过自家侄女因着心疾出不得门,家里人都纵着她。虽说如今瞧来,这病应是杜撰,但她一个大族小姐走到今日,如何不令人慨叹呢?”
“北关苦寒,汉阳生疫,若是我儿要去这等地界,我如何舍得啊!”贤妃附和着,愈加有些失态,“我还在王府时见过秦夫人,当时只觉她气度高华,今观之,竟也是女中豪杰!”
夏婵衣轻轻拦了下:“咱们可不能说这样的话,她们是国朝逆贼啊。”
贤妃也冷静了些,想想有些后怕,这样的话要是传扬出去,陛下先饶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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