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表白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1/2)
第98章表白“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还记得上次在这坐着的时候,我和他两个人都快紧张死了,好在最后放榜的结果是好的。”
顺泰楼上虞燕笑眯眯地撑着脑袋歪头看向星德,忍不住问道;“听说这次的主考官是咱们先前上书房的师傅张英,你有没有私底下拿着你的文章去问问他?”
“上书房里的伴读子弟那么多,他老人家要是被一个一个的问过去那该多烦呀,春闱名次下来之前他都不见客的。”星德一下子就笑了,“不过我先前在路上的时候遇到了张廷玉大人,他倒是问了我几句。”
他们现在年纪大了,已经从上书房毕业了,除了虞燕一直被康熙带在身边外,星德和李有容都已经归家了,一个在准备这次的春闱考试,另一个……
虞燕转头看向李有容:“舅母说她拿了一沓画像来给你相看夫婿,你一个都没看上?”
李有容手抵着额头:“要么就是长得不行,要么就是文治武功差一点,还有的性格不好……我私下都打听过了。”
“文治武功?”虞燕诧异道,“你是挑夫婿还是在挑臣子?”
李有容瞬间哽住了:“话也不是这么说,只是我在上书房都念了这么多年书,要是找个夫婿在这些方面还样样比不上我,那也太差劲了吧。”
“你到底是在拿你自己做比较,还是在拿那些人和别人作比较?”
虞燕这句话里的别人自然指的就是弘皙。
李有容叹了一口气趴在了桌上闷声闷气道:“那没办法,你不是以前跟我讲话本子的时候也说过吗?人这一生就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如果遇到了但是又不能在一起,往后不管选了谁都是遗憾。”
“而且……他也还没娶亲。”
太子是五十一年初去世的,弘皙要为他阿玛足足守孝三年,等出了孝期就是康熙五十四年那会的事情了,因为许多事情耽搁下来,如今他哪怕身上担着爵位,也依旧还未娶亲。
李有容越想越烦,最后实在没忍住狠狠揉了一把自己的脸,好像这样就可以解气一样。
“放榜了!放榜了!”
“中了!中了!”
这次他们倒是不用像上次一样自己趴到榜前去看,而是由星德身边的小厮在榜前蹲着,放了榜后他就噔噔噔地跑上楼,眉开眼笑道:“中了二甲五十四名!”
这个名次算不上高,只能说是中不溜秋,但是如果结合星德的实际年龄只有十九岁的话,绝对可以让人称上一句少年英才。
“说好中了就请我们吃饭的,今日你可不许跑!”李有容立马将心底的坏情绪收拾得一干二净,直接从桌前跳了起来,“还有酒可别忘了!这么大的喜事不得喝个不醉不归?!”
“顺泰楼里的酒可不好喝,而且贵。”星德眉眼弯弯,看向的却是虞燕,“不如去我家,我亲自下厨给你们怎么样?”
“你还会做饭?”虞燕转头同样看向他,“真的能吃吗?到时候万一我们一起晕在你家了怎么办?宅院里面有大夫吗?”
她一连好几个问题下来星德差点气笑了:“你就放心好了,亏待谁也我亏待不了你额林珠啊……再说了,到时候你如果真吃出什么好歹,不要说雍亲王了,说不定万岁爷都要给我治罪。”
虞燕讪讪道;“诶呀……那不是我阿玛他们压根都不做饭么……”
“我又和他们不一样。”星德闷闷道。
虞燕见他难得露出了一点孩子气的模样,忍不住上手掐了一把他鼓出来的脸蛋。
如果说她只是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你们会相信吗?
李有容坐在一旁都睁大了眼睛,星德原本雪白的脸蛋瞬间涨得通红,他似乎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怔在原地,虞燕顿时感觉自己的指尖仿佛碰到了火星子一样,吓得她直接弹开。
按照她们这个年龄来说,这样的行为其实已经有些不合适了。
虞燕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在广州跨年的那个晚上,她感觉自己的耳根有些发烫。
“他都那么大了,你还把他当小孩呢?”李有容啧啧称奇却看破不说破,只是挑了眉乐道,“话说回来,你们光关注我我的婚事了,怎么不考虑考虑自己的?”
婚事两个字一出虞燕瞬间就有些不自在起来,这段时间不管是阿玛额娘还是康熙基本上每个人看到她都会就这个问题问上两句,虽然说康熙先前是答应了她婚事自主的权利,但是到了年纪该催的还是会催的。
“哎呀,今天是放榜的日子,这些事儿过两天再说。”虞燕有些不自在的转移话题,“话说回来,自从他搬了宅院我俩都没去看过吧?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跑去看看。”
星德原先住的地方是乌拉那拉氏分给他的一间小宅子,换算到现代的房子差不多也就一百多平米,算不上大,一个人住还好,万一以后娶妻生子了肯定住不开,所以就干脆置换了一个更大点的。
只是京城的房子寸土寸金,他干脆就在京郊那边买了一处四合院,院子后面还有一个高楼,说是前明的某户大户人家小姐住的绣楼,比前面的宅院高出一大截。
星德干脆把那绣楼改成了一个望月台,许多地方敲敲打打变得开阔多了,上面还支了几架望远镜,他有时候闲着没事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上去看看星子。
“你这都没有前后院的分割啊,往后让你娘子住你旁边么?”李有容逛了一圈啧啧感慨。
他身边的小厮闻言也笑了:“容姑娘说的在理,当时匠人们来打院子的时候也和公子提过一嘴,正常来说家里的女眷不可轻易见外男,所以多半设置的是前后两院,中间是隔开内外院的门有专人看守才对。结果公子给别人的画纸里只有一间大院子带着一个高楼和一院花圃。”
“我倒觉得挺好的,看着地方大了不少而且还开阔。”虞燕一边点着头一边绕了两圈,“人家都说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合该住一起,住两个院子和分居有什么区别?”
“你的想法数来就和别人不一样,也不是每个姑娘都像你这么想的啊?”李有容一下子就笑了,她有些揶揄地瞟了星德一眼,果然见他脸又有些烧。
“喝这个吧,黄柑酒喝起来不烧,而且甜一些没那么难闻难喝。”
星德从库房里拿出一坛没开封的酒放到他们预备用膳的桌边,酒盏是早就准备好的,见虞燕和李有容都是点点头就放心地将酒倒了进去。
“来,先敬你高中!”虞燕端起酒盏向星德敬去,三个酒盏碰到一起的时候她莫名感觉心头一酸。
她是亲眼见证眼前青年一路苦读过来的,不管是寒冬腊月还是酷暑盛夏,那些被他翻到破旧的四书五经,幼年时写秃了的毛笔,堆满案桌的策论和一次次跑到上书房的夫子那边去不耻下问的场景,最后只汇聚成了榜上一个不算靠前的名字。
“殿试要等到五月份,还有一个月。”星德有些不好意思道,“现在庆祝会不会太早了?”
“这有什么?你都到了殿试那一步了,再加上天天跟着额林珠在万岁爷面前刷过脸,只要你不写一些冒犯圣上贬低皇家的东西,难道还会有人去刻意为难你把你刷下来吗?”
李有容一杯一杯酒喝着,脸上的红晕也越来越重。
星德和虞燕都不说话了,他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虞燕小声说了一句:“她这是在借酒消愁?”
黄柑酒这种东西本来就不是什么度数特别高的酒,星德就是因为这种酒不容易醉人所以才拿出来给她们喝的,结果没想到李有容硬是一杯一杯把自己给灌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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