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犒劳(二合一)(2/2)
甜喜及时住嘴,停止了跟邵子凝的瞎扯。
“贺总,我一直觉得你是有理智的,你本应该用谋略去对付他,而不是这么直白冲动,引火上身。过两天李建出来肯定会尽快办理出国,我的建议是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现在处于事业上升期,大好的前途,跟那种人不值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不把算盘打到我头上,我也没那闲心去管他死活。”
“话不能这么说,黄赌毒他没有不沾的,本来就是臭虫,万一临出国前发什么疯,再对你的事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没必要啊……”
“我的诉求很简单,只要他还了孟总的钱,还了我们老李的名声,他爱怎么样跟我没关系。我总不能因为他不要脸就怕了他,当孙子一样供着他吧,没有这种道理。发疯……我倒要看看他能怎么疯。有种就疯得狠一点,我正愁没机会把他送进去蹲两年。”
旁听的李总对于贺召这种护犊子的行为非常感动,情绪激动地半搂着贺召的肩膀,非要跟他碰一个。
贺召没推托,就着手里的酒杯喝了下去。
甜喜立马不乐意了。
来之前明明答应她不喝酒,又骗人。
她知道这种场合难免的交际,不好拒绝,但贺召完全可以浅喝两口意思意思,或者以腿伤为由让李总帮忙挡酒,而不是顺着李总的邀请连喝好几杯。
根本就是自己酒瘾犯了。
“叮”
玻璃瓶轻轻碰撞。
邵子凝的果汁又喝完了,肯定是想再来一瓶,所以碰了碰她的瓶子,暗示她起话题。
甜喜:“……喝果汁也上瘾吗?”
邵子凝不以为意:“我只喝了两瓶。”
“你不能再喝了吧。”
“为什么不能呢?”
“蛀牙,长胖,还有你妈妈会生气。”
邵子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觉得甜喜说得有道理。
很快,邵老爷子派人过来找邵子凝,她把空瓶往甜喜手里一塞,跟没事儿人一样走了。又过了一阵,贺召也找了过来。
他多少有些不在意形象地松了松领带,走到甜喜旁边坐下:“怎么跑这儿来躲着了,找了你半天。邵董他们上了年纪的全都走了,剩下这些人聚着也没劲。我们回家吧。”
甜喜耷拉着脸看他一眼,不说话。
贺召不知道她无缘无故哪儿来的脾气,见桌上这么多空瓶摆着,语调有些轻浮:“醉奶了?”
甜喜作势要揍他,被他一把握住了拳头,抽也抽不回来:“这是果汁!”
贺召笑了,刚才明明就是故意逗她:“喝了这么多,饱了没?”
“没有。”
“那我们回家再吃点。”
贺召拉着她起来,可是一起身离得近了,甜喜立马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不是啤酒那种很刺鼻的味道,但还是很重。
沉默着跟他走出去,一路走到自己家车跟前,甜喜说:“贺总坐副驾吧,喝那么多酒,别再晕车。”
贺召才反应过来她在闹什么别扭:“我对副驾过敏,我得坐后面。”
“那我去坐副驾。”
“别……”贺召赶紧打开车门,推着她上车,不敢再油嘴滑舌,而是老老实实认错,“我没喝多少,一点点红酒……我错了。”
高大的身躯直接把门堵得严严实实,甜喜想走也走不了,只能往里去坐在角落。他顺势钻进来,关上门,贴近她,搂着她不管不顾地往脸上亲了好几下,声响得离谱。
还说没喝多少!
大方就在前面驾驶座上坐着呢,他竟然这么放肆,吓得大方连连咳嗽了好几声,甜喜也使劲推了他两下,总算是把他推开了点。
“我真没喝多少,你信不信我?”他捧着她红透的脸,不讲道理地解释。
甜喜怕他再胡来什么更任性的行为,在大方面前丢人现眼,只好点头:“信了信了。”
回家路上,车里蔓延着无法言说的尴尬。甜喜没想到自己也有需要找话题打破尴尬的一天:“那个,小方哥哥呢?”
大方目视前方一动不敢动:“小方调岗了。”
甜喜以为“开除”就是随便说说,怎么还真调岗了,扭头问贺召:“你把小方哥哥弄哪去了?”
贺召酒量好,人很清醒,只不过喝过酒会比平时更放松,更随性,思维也发散着乱飘。
衬衫领口被他解开了两颗,外套和领带也不知道扔哪儿去了,他慵懒地倚着靠背,挨着甜喜的手不停地在她后丨背上细细地抚丨摸。表面看是在研究礼服布料的纹路,其实就是在占她便宜。
听到她的问话,他缓了两秒才回答:“调岗了。”
刚才肯定没听他们说话,脑子指不定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呢。
甜喜不客气地拍掉他不老实的手:“我是问你把小方哥哥调哪里去了?”
贺召改为扯着她的裙摆:“他是高材生,双修英语和西语,当助理大材小用。反正现在毕业了,也该好好发展事业,以后让他去负责外贸。”
大方说:“对,让他多去外面跑跑,争取娶个外国老婆,再生个洋娃娃。”
甜喜点点头,他们工作上的事她没再问了。
贺召总是一副在走神边缘溜达的样子,明亮的目光中沾染着几分惑人的朦胧,痴痴地望着甜喜的身影,对她今天穿的这件礼服裙非常喜欢,手指摩丨挲着裙摆不肯松开,许久过后突然带着笑意低声来了句:“……老婆。”
像在撒娇似的。
甜喜愣住了,红着小脸警告他:“乱叫什么。”
贺召隔着裙摆去摸甜喜的手,纤细柔软的手指被略显粗糙的薄纱笼罩着,手感好得出奇。贺召甚至想就这么与她十指紧扣,被甜喜狠掐了一把才打消念头,比浓夜更低沉有磁性的嗓音不急不缓地央求:“你坐近一点。”
甜喜无奈:“我系着安全带呢好不好。”
“……好吧。”他语气不情不愿,继续研究布料。
这一路度秒如年,大方总算把车开到了明月山海地库。贺召买了相邻的车位好几个,周围没有其他人会来打扰。大方跟小方一样有眼力见,下车直接去后备箱拿了折叠电动车,连声招呼都不打,头也不回地骑走了。
外面很热,甜喜正要下车,被贺召抓住手腕拉了回去,整个人被迫扑倒在了他身上。
车门再次上锁。
感受着他身上散发的热气,酒香被锁在车内的小空间里越来越醇,甜喜好像也要被他传染醉了一般头重脚轻,一使劲儿竟然没爬起来,又被他给抱紧了些。
“放开。”说是埋怨不如说是娇嗔。
“再坐会儿。”
“醉鬼,又要干嘛。”
贺召就这么抱着她在她脸上亲来亲去:“你昨天试衣服回去那么累,早早就睡了,我都还没犒劳你。”
甜喜虽然只化了淡妆,但脸上多少还是有化妆品在的,推了他几下推不开,退了一步说:“我们回家再说这个好不好。”
“不好,我腿没力气了,你给我点力气吧。”
“你还知道腿没力气,都受伤了还敢去喝酒。”
“嗯……我错了,”贺召改口承认,“刚才酒瘾上来,就喝了一点。”
“好喝吗?”
“好喝。”
甜喜冷哼:“那你腿还是疼得轻了。”
贺召从嗓子里轻轻地笑了一声:“我不怕疼,真的,就算你现在来睡丨我也不要紧,我撑得住。”
“……想得美,我才不要。”
贺召心情好得要命,被她嫌弃了还是很高兴,薄茧在她腰.侧和脊背处流连,像在欣赏什么艺术品,隔绝不住的嚣张贪念,反而引得他心跳狂欢,有一种在亵丨渎神灵的罪恶感和兴奋感在心中泛滥。
她就是他的神,是他的信仰。
优美而圣洁,俘获了他的全部真心。
发丨烫的脸去贴着她的,贺召说:“刚才有人问我,一起来的女伴是谁家的小姐。我说是我家的,是我妹妹。”
甜喜撇嘴:“就只是妹妹?”
“你说要去宣示主权的,结果人又不见了,我怕万一介绍得过分了你不愿意了怎么办。”
“……所以你真的只说了妹妹咯?”
眼看着要把甜喜逗生气了,贺召抱着她的腰把她拖到了自己腿上,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没有,我还说你是我女朋友。”
停顿了一下,他强调:“初恋女友。”
甜喜脸色稍缓:“算你识相。”
贺召佯装无辜:“可是老李喝多了,他真的醉了,他说我赚的钱全都交给你了,还逢人就说你是我老婆。”
“……乱讲,我才不是。”
“就是,怎么能这么乱说,你只是个小宝宝,”贺召义正词严,但又有些颠三倒四,一边解开了第三颗衬衫扣子一边胡说八道,“宝宝还要喝奶呢,快,别把宝宝饿坏了。”
甜喜连忙捂住他的动作,想起自己上次发的疯就感觉没脸见人。
她的确是趴在他怀里哭唧唧地说饿来着。
目光忍不住瞥向手心所按到的胸丨肌:“……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都答应要教你怎么标记了,我得讲信用。”
“标记跟你说的这个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
贺召轻轻推开她的手,被她霸凌时留下的一枚草莓印赫然在他胸膛,有点深,到现在仍未散去。
好像在说什么很严肃认真的话题,贺召眸色深沉:“你非说饿,我拦也拦不住,也没机会跟你解释,其实这就是标记的原理,只不过你力道把握得不好,成果不太对。今天你正好拿我多试验几次,先找找规律。”
阿甜:我上次发的疯已经全都忘了……
贺召:那我来教学两遍,你好好记一下。
-开始动手(划掉)动嘴-
哼!看是谁双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