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出皎兮(1/2)
月出皎兮
见他被压制住,她眼里闪过狡黠。
她仰头打量这马车的内饰,外头用隔扇隔出来一个小茶室,置了一方略宽的长括条凳。
这条凳上,直接蒙了一层软垫,李玉翎坐上去,还挺软和的,“好舒服,你怎么想到的?”
“这抱枕也好看。”
靠枕颜色明亮,是极少见的橙色,上面绣了一只活灵活现的白色仙鹤。
“这是娘娘的手艺,家里的爵位以后是阿兄继承,吾这边准备的聘礼不能超过阿兄的规格,也比不上你的嫁妆,娘娘心里愧疚,就想在私下里为你多做一点。”
“不想你受委屈。”
李玉翎闻见,抱枕上有阳光的味道,是洗晒过的。
软软的抱枕笼在怀里,这马车的窗户比寻常的要大,看外头的景色很方面。
内室里头,也有一个休息的小塌,珠串串成一方帘子,灯光下,闪着盈盈水光,“这是水晶?”
“是。”
水晶透着光,光折在脸上,亮闪闪的,“好喜欢,驸马。”
话音落下,坠入一个温热的怀抱,腰落在他怀里,脖颈落在他臂弯。
急又凶的吻,比刚才更甚。
水晶珠帘晃荡,她脱离地面,被放到了榻上。
榻凹陷下去一块,勾着她的脖颈让她迎向他,霸道又细密的吻,充满了占有欲。
贴在腰肢揉按衣摆的手,温度灼人,像滚烫的热水。
“你违反规则,才说过的话就不算!”
嘴巴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她哼唧控诉。
“忍不住,”他手上的动作停住,手掌贴着她腰际,紧紧的,沉下呼吸,“想要你。”
“完完整整拥有你。”
衣摆拱出手背的弧度。
被掌心烫到的一瞬间,血液颤栗,心脏悸动,突突弹跳。
他的声音又响在耳边:“别怕,不会在这里。”
“就是太想了。”
李玉翎:“……”
她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一捧火,要烧红了。
马车轱辘的辚辚声,鞭子撕裂空气落在马身上的声音,分散不了那只手的存在感,被攫取的感觉。
她感觉到他指尖细腻的软肉,戏弄似的点啊撚。
难耐的逗弄。
轻轻软软的力道,像细密的雪落入湖面,荡起极小的涟漪,一圈一圈漾着往外扩散的痒。
指尖连他的衣襟也抓不住了,足尖羞耻的蜷缩,瞳孔失了焦距,慢慢涣散。
要哭了。
有失控的雨落下,溢出雨丝的细声。
羞耻的眼眸湿润,微弱抗拒,慌而乱:“不要--”。
眼尾分明有一丝洇湿的媚色。
他低哑一笑。
还是抽出手,给她整理好衣摆,“不怕,这回真不动了。”
李玉翎:“……”好想掐他啊!
好在随圆在外头的声音响起,护国柱俯到了,她正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手盖在脸上,“你先下去。”
她其实一直在装成熟,里子其实还是个羞涩懵懂的小女娘,也有惊慌的时候,他先下了马车。
在外头等了一会,李玉翎才出来。
他自然想伸出手将她带下来,李玉翎才不理他,从另一边跳下来了。
傅云奕摸摸鼻梁,擡脚跟上去。
“这是你内室吧?”
李玉翎顿住足,扫一眼十二花鸟屏风,有点警惕。
“给你准备的礼物在内室。”
李玉翎下意识抱住了胳膊,她现在觉得离床近的地方有点危险。
不太愿意进去,“你给拿出来。”
“上次不是进去过,”他低声:“吾真要对你怎么样,也不差有没有床。”
李玉翎:“……”怎么感觉这个人和没赐婚的时候不太一样。
他推着她进去,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对水晶耳坠。
耳坠并不是郑重放在贵重的盒子里,只是放在一角。
“你这不是特意准备的赐婚礼物吧?”
傅云奕心虚的摸摸鼻子,“就是想和你单独呆一会。”
好在这水晶坠子还挺好看的,这耳坠子雕刻成梨花的形状,李玉翎决定不和他计较。
“你从哪里找的雕刻师傅,还挺合吾心意的。”
“不告诉你,”傅云奕捏着她耳垂取耳坠,说:“不然以后逢年过节,怎么给你惊喜?”
“吾给你带上。”
李玉翎又把耳坠子拿给他,微微的刺凉感穿破耳洞,她感觉到水晶的细碎碰撞声。
他捧着耳坠,耳线穿在她白皙的耳垂上,还是有种做梦是的感觉。
蓦的生出一种忐忑的不安。
“公主,这不是梦吧?”
“吾真的要娶到你了吗?”
李玉翎坏坏的在他手臂上掐一把,“傻瓜。”
她嘴上这样说,下巴亲昵的搁在他肩上。
他揽着她的腰肢,两个人一起静静看天上的月亮。
有两个人一起,夜色便是暖的。
静静待了很久,起身的时候还是很舍不得分别。
体验过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就不想一个人了。
他站在原地,知道她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宫门内,只觉得自己更孤单了。
不知太史局会将成婚的日子定在什么时候。
他已经很期待,和她形影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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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白很清楚,是李玉翎将自己推到了李京鸾面前,对于这份知遇之恩,他内心很感激,李玉翎能选到中意的驸马,他由衷为李玉翎高兴。
没有要文书润笔,自己郑重写了傅云奕的赐婚圣旨,按流程送到天狩帝的面前。
天狩帝看了一息,拿起紫豪笔,亲自写了这份赐婚圣旨。
这装婚事在洛阳一时间成为谈资,毕竟,有了王钦原的身份在前,众人怎么也没想到,天狩帝最后给李玉翎选了这样一个驸马。
不是说傅六郎病的没有几年活头吗?
谁不知道,傅家六郎是个病秧子,走两步就咳,跑几步就喘,能出远门都费劲,是以,这些年来从不在人前露面。
听说病如今好像是好了,但那又怎样,既没个一官半职,也没个功名。
傅云深那个身份才对等!
有人难免暗暗猜测,难不成天狩帝这是有防外戚的心思?
当事人傅云奕和李玉翎若是知道这些猜想,大概会想笑。
傅云奕捧着圣旨,也就看了十来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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