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夫妻(1/2)
第49章夫妻
“我想跟师父做十年夫妻。”
沈席玉坐那强行调息,但体内有一股奇异的火在流窜。调息失败,他睁开眼,看到谢臻笔直地站在他面前,心中竟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
他强迫自己冷下声音,整个人都绷得跟铁一般坚硬,
“我让你出去。你怎么还不出去?”
谢臻蹲下身,红着脸,低声道:“师父。让我帮你吧。”他的语音轻柔低缓,显然是鼓足了勇气。两人之间表面平静,但气氛已经相当微妙,那一整片草原眼看着就要烧起来,无数星火已经蓄伏。
沈席玉看着看着,突然笑起来,仿佛是谢臻说了多可笑的事情。别说他恨他,就是不恨他,他也不可能跟自己的弟子发生关系。
太荒谬了。
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欲望都控制不了,那叫什么,叫畜生。
“如果你把我当师父,就听我的话。无论我做什么,就不要理我。云逸。师父在请求你。”
谢臻的脸煞白,抖着嘴唇,他万万没想到,沈席玉竟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跟他撇清关系。前世那种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跨越的绝望感再一次席卷而来。
他的心几乎是瞬间被那一声云逸猛地揪起来,提得生疼,上面全是淋漓的鲜血。
好一声徒弟。
谢臻几乎是报复性地想,他好稀罕吗?他以师徒之名拒他于千里之外,难道他还要舔着脸过去吗?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恶狠狠地捏住沈席玉的下巴,“师父之命,徒儿焉敢不从呢?您放心,就算你是蛊虫爬身,金丹自爆,徒儿也不会碰你分毫。”
他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墙一般地横在沈席玉面前,沈席玉盈盈地擡头,眼底压抑的情绪一时藏不住,有点惊讶于谢臻这样的态度,露出一丝茫然。
而迷离的眼神像春日的刀突然刺在谢臻心上,他几乎是说完这句话的下一刻,便已经后悔了。
两人都是脾气极为执拗之人。谁都不肯让步。可谢臻知道,他不让步的后果是,两人不欢而散。
明明早就决定,要完全地放下身段来的。这对于他来说,真的是极难极难的。
他是帝王啊,是从小就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可是沈席玉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那一种就算是跟一个无名小辈如江陵的他在一起,也不会跟他的轻慢和拒绝,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谢臻心魂落魄地立在一旁,看着沈席玉整个人就跟崩紧了的弦,这根弦因为受到盅虫的折磨,在渐渐崩溃。
如神一般的沈席玉,也会躺倒在地上,一身狼狈吗?
看来再强的人,也比不过天道。
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神,有天也像只虫子爬在地上。
沈席玉的神智开始失去了意识,仍在极力地克制着。就算他极力压制,那禁欲的脸只会显得更为迷人,美得惊心动魄。目光氤氲,鼻尖上渗出点点汗珠,整个人都欲极了。
但没有丝毫色情的味道,反倒透着一种美感。
他都忍得那么辛苦了,强大的元神还是极力地克制着。或许放纵不是一种美,痛苦才是。
嘴间一丝呼喊都未透出,握紧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因为咬紧牙关,咬破了嘴舌,有鲜血从嘴角流出,衬着他唇色更为鲜红。
谢臻原本是居高临下地看着,看到后面心头漫上阵阵寒意,再这么下去,师父绝对会死的。
他又气又怒,气的是师父宁愿死也不愿意他碰他。在气怒之间心头又浮上一丝难以察觉的喜悦。
他蹲下身,一手拉住沈席玉的手臂,稍稍用劲,把人打横抱起。
沈席玉此时已然痛苦难当,任由谢臻抱着。乌黑的发丝湿热地黏在他的颈上。
谢臻从储物戒中抛出一个大床,四面都垂着轻纱,床极大,床面柔软。不过是一个闲置宝物,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他把人轻轻放在床上,沈席玉仍闭着眼睛,他已经痛苦得失去了知觉。
谢臻也不知从哪里开始,他没有经验,只觉眼前的沈席玉哪里都很好,从哪里开始都是一种亵渎。
亵渎神该死。可他宁愿事后被神打死,他也要救他。
他还没下好决定。沈席玉已经睁开眼,直直地看着谢臻。
谢臻一时慌乱,按住师父的手,“师父。不管你怎么恨我。我都要帮你。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
他闭上眼,半个身体就压了上去,仿佛是害怕沈席玉会拒绝一样,已经把唇贴了上去。
可惜殊无经验,一味地只知道进攻,……
那一张禁欲的脸,此刻咬着牙关,在承受他的狂风骤雨。
沈席玉好不容易恢复一丝理智,抓着还在他身上点火的谢臻的头发,把他拉近,恶狠狠地说:“谢臻,你是不是想死?”
声音低哑地厉害。在谢臻听来,根本没有丝毫威胁的感觉,反倒是像在调情。重要的不是双修这件事,而是师父。他要师父喊他的名字。
“再说一次。”无论什么都可以。骂他也行。“再说一次我的名字。”他魔怔地低下头。
就算是事后被沈席玉一剑杀死,他今日也要要了他。
……
他本就是顶级的男色,平日里一本正经惯了,一旦放松,给人的改变几乎是巅峰性的。
无边风月,庭草交翠。
谢臻仿佛要溺水了。他需要沿着沈席玉的手拉上来。可他拒绝自己,一如前世。
他把脸半挡住,手一擡,便把床边黄昏的挂灯给灭了。他想少一点屈辱。
……
这个吻再次把谢臻打入地狱,他几乎是甘心跪倒在他面前,全身心都在哆嗦,他愿意现在就死在他面前。师父的主动就像是罂粟的花,他被迷得不知东南西北,但听到师父恶魔般的低语在他耳边响起,
“你做梦。”
说完,灯再次被熄灭,
谢臻外表看着无害,最善于伪装,但血液里的霸道强硬一点也不比沈席玉少。他热衷于征服。越是得不到的,越是美丽的。尤其是这样不肯屈服的灵魂。
光是听他说话,谢臻就感到自己濒死了。虽然师父说话冷酷,可他爱听他说话。最好叫他一声谢臻。
地宫的夜无穷无尽。床顶的小挂灯暗了灭,灭了暗的。就像两个人,无比亲密又不肯交合的两颗心。
谢臻先一步醒来。他擡起手臂,发觉自己的师父温顺地靠在他的胸口,他几乎是强硬把他搂在自己的怀里。
师父一如那日醉酒,全身红遍,通体洁白如玉。睡着后的他,没有往日里的威严,眉眼俊雅如画。
他抚摸着沈席玉光洁的脸庞。他是怜惜他的。几乎是用他的性命在守护他。可他这般厌恶他,让他太受伤了。让他忘记自己的初衷,他原本真的只是想救他。
黑暗中的灯什么时候又被沈席玉给撩灭了。他就是想看师父,必须让他知道到底是谁在欺负他。他挥手把灯变亮。动手去拉被子,刚侧身趴在沈席玉上方,只听身下一个声音响起,
“你在干什么?”
沈席玉睁开眼,就看着始作俑者伸着修长的胳膊,妄图绕到他的身后。他知道这手臂多有力,那眼前慌乱无辜的表情也是装的,其实做起来,不管不顾,霸道残忍得非达目标不可,比如逼着他喊出来。
他就知道谢臻不像表面那么无辜,他早已经认清了,可直到此刻才有深切的体会。
这张漂亮可爱的脸是他的武器。
他慢慢坐起来,身体的疼痛几乎是摧天裂地的,一切都告诉沈席玉刚才自己的徒儿在他身上所施加的行为。他整个人头晕目眩,几要晕死过去。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受到这般的屈辱,被区区双修折磨得不成样子。
谢臻想去扶人,沈席玉猛地推开他,冷然地默不作声。
这样一波动,又牵动他的伤口,更加提醒谢臻对他做过的事情,便让他更为震怒。但他生气是不会说的,只是冷着脸,把所有情绪全部压在心里。——他不愿意暴怒让对方觉得他可笑。
“师父。”谢臻垂着头,从一旁捡过沈席玉的衣袍,可这衣服已被撕得不成样子了。
他捡起自己掉落在旁的桃色外袍,想披在沈席玉身上。
沈席玉抓住他的手,“你想干什么?”
他哪里都敏感极了,穿他的衣服亦如是。
谢臻被那双白皙的手一握,再次起了感觉,反手把衣服盖在沈席玉雪白的肩上。“穿衣服。”
沈席玉才发现自己太过激动了。脸色一沉,从储物戒里拿出件宝衣,他说什么也不能穿谢臻的袍子。
双修带来的后果便是他的功法被破,灵气失了一大半。一出地宫,这个消息也许会传遍天下。他光是想想,就头疼欲裂。
他几乎不想出去了,就死在这地宫里吧。
“还不想办法出去?”沈席玉道。
他看谢臻一直无辜地坐那,已经穿好了外衣,明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对他,可他实在是忍不住。无论是谁,被这么欺负,也不可能没有一丝怨气。
谢臻道:“师父能走吗?”
他一问,沈席玉脸色又是一变。
谢臻自知又问错了。但他知道沈席玉现在走不了路。他不介意抱他出去。只是这样天下人都知道沈仙师失身的事情。
他不希望师父为难。
但不抱,怎么走啊?魔尊设下的法阵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强了。可是他莫名地舍不得这里。他想起温期的话,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这里是他们的婚房啊。
可师父肯定不再愿意留在这里了。他站起来,探了一圈回来,回到沈席玉身旁,整个身体再次向他打开。
盅毒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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