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重修)(1/2)
山匪(重修)
翌日一早,顾冉带沈宁策马出城。
两人一路南下,往皇都而去。
沈宁头一回骑马,马背上的新鲜感,胜过了颠簸带来的紧张。
他抓着顾冉的胳膊,靠进她的怀里,看着由正前方,不断冲入视线的雪景。
柳旬给顾冉的地图上,沿途画着许多歇脚之地。
恰逢天气晴好,无风无雪,顾冉按着图走,日落前,便可找到落脚之处。
白昼行路,顾冉教沈宁马术。
短短十几日过去,沈宁便可操纵马匹,磕磕绊绊地快步。
离皇都越近时,天气也逐渐变坏。
冬春交替时节,寒风凛冽,吹得马匹都不愿快行。
往常皆是日落之前便找到客栈,这一回,夜色弥漫时,顾冉与沈宁才到粟阳镇。
镇上尽是酒家客栈,门大敞四开,时不时地,自屋内传来男人的粗言与哄笑,令人不适。
顾冉牵着马走了一圈,竟未找到一家适合落脚的。
眼见夜色渐浓,她不得已挑了一家,有客人进出的进去。
跑堂听到脚步声,目光自手中的算盘上,移到带着风帽的顾冉身上。
很快,复又低下头,拨起算盘珠。
大堂里坐着三个男人,喝着烧酒吃着肉。
其中一个面呈麦色的精悍男人,像是他们的领头人。
顾冉走至跑堂面前,未及开口,跑堂便取了两个门牌扔在桌上。
“一间便好。”顾冉将门牌推回去一个。
跑堂也不看她,拨着算盘道:“你们两个人,就是两间。”
“两间浪费,不必了。”
闻言,跑堂擡起来头来,正对着顾冉:“我给你拿了几个牌子,就是几间。就算你们两个今天挤一个屋,明天也得付两间房的钱。”
强买强卖,当真像极黑店。
这客栈,住不得。
顾冉道:“打扰了。”
跑堂见她要走,一扬下巴,喝着烧酒的人起身一个,将门关上。
大堂里方进来的两位客人,迅速躲上二楼。
见势,沈宁想都未想,便挡在顾冉身前。
这些日,他随顾冉学习马术,策马于冰天雪地,无拘无束,颇有些野性天成,看着人时,目光冷得令人发寒。
跑堂心下一抖,旋即恢复镇定:“这粟阳镇,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客栈外,酒旗荡出的布帛声,清晰可闻。
顾冉虽可带沈宁破门而出,但对于地形的不熟,一时半会儿,难在夜间找到避风之地。
思忖片刻,她重新拿起门牌:“今晚在此打扰了。”
跑堂却不同意了:“你想住下,却也没这么容易!你当谁都那么好说话吗?”
顾冉也不怒,问道:“你要如何?”
“加钱。”跑堂轻轻敲着桌面,“两个门牌,翻着倍算,四间客房的钱。”
“好,四间客房的钱。”顾冉应下。
在她身后坐着喝酒的精悍男人,忽然道:“姑娘答应地这么爽快,可别是个骗子。”
这人的话音,响如洪钟,颇有威慑之力。
顾冉背对着他,笑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成,让人为难。”
那人起身,盯着顾冉的风帽,走到她身后,一把将其扯落。
沈宁想动,却被顾冉扣住双肩。
那人在顾冉耳边道:“过来陪我一晚,钱就不用付了。”
顾冉向一旁侧步,转头看他:“我怕你事后不认账,就像我不给钱一样。”
那人又逼近一步:“不试试,怎知我认不认账?”
顾冉学着他道:“不试试,又怎知我骗不骗人?”
那人哈哈大笑,坐了回去,一仰头,闷了杯酒,道:“让他俩住,要是敢赖账,拉去沉河!”
***
两人上了楼,按牌子找到客房,便见一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探头探脑地张望。
顾冉朝他走去,男子慌乱地理了下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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