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eflammequineséteintp(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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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西奥多对国王的承诺,他如愿获得了七天的准备时间。
在这七天里,他在舅舅的铁匠铺重新磨光了那把黑铁剑,但是作用却并不明显。他把小溪里面的岩石捞出来,扔给黑龙吃,它的身体越长越大,站起来几乎要和西奥多一样高了。他阅读了一些关于古老传说的书籍,却发现纸页上的文字还没有他这一趟冒险要来得丰富。
全程,始终有城堡的卫兵守在暗处,悄悄观察着他的动静。不过西奥多并不在乎,他就那样把石头扔进黑龙长大的嘴里,让他尽情喷吐火焰,拿着石剑与黑龙搏斗,吓得那些躲藏在暗处的卫兵发出尖叫。
有了黑龙的陪伴,他感觉他的战斗能力进步神速。
七天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七天后的一个早晨,他把黑铁剑挎在身后,牵上在荒原边界偶遇的白马。
黑龙蹲在小草屋的屋顶,打着大大的哈欠。
“求求你了,西奥多!”威尔恳求,“让我和你一起走吧,让我当你的仆人,奴隶,或者是喂马的,什么都可以呀!”
西奥多转过身,看着威尔,只是笑了笑。
“嘿,那是什么意思?!”威尔不平道,“刚刚那是嘲笑吗?”
“威尔。”西奥多说,“光是我们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你就被吓晕过去多少次了?”
威尔:“……”
“其实我并不是太清楚,我即将会面对些什么。”西奥多说,“不过在我想保护的人里面,也包括你,所以,请你好好待着吧。”
威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叹了口气:“是啊,是啊,了不起的西奥多,你会成为英雄的,你会成为勇士,让所有人都记住你。而我嘛,我就成为关于你的传说里,那个从来没有姓名的兄弟好了。”
“嗯。”西奥多点头,“那样的人往往都能活到很老很老,祝你好运。”
“嗯?你这种时候倒还挺会说话的嘛!”
母亲走上前来拥抱他。
西奥多弯下腰,将下巴搁在母亲的肩头。舅舅也走过来,拍了拍西奥多的脸蛋,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我要出发了。”西奥多说。
空中传来一声呼啸,黑龙张开翅膀,高高地飞了起来。
它飞到半空,仰头看去,就像一只黑鸟。
“再见了!我的好兄弟,你一定要一块皮都不掉地回来啊!”威尔泪流满面,几乎在嚎哭,“再见了!”
“西奥多,我的孩子。”母亲伸出手,“连这个也一起带上吧。”
西奥多接过来,那是占卜用的干花,关于诅咒的麻布还缠在上面。
他把这个也装进了随身的行囊。
那不再是诅咒,而是祝福。
舅舅拍了一把西奥多的肩头,没说话,转身向草屋走去。
西奥多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又看向哭泣的威尔,最后看向面带笑容的母亲。
“再见。”他说,“再见了。”
骑上白马,他便向北而去。
跨过那条遇见过宁芙的小溪,小草屋便被甩在身后。
眼前向西奥多展开的,是城邦外的世界,是无边的旷野。炎兽居住的火山顶在天地交界的云层里,隐隐约约冒着滚滚黑烟。
他正是要前往那里。
奔跑了将近半日,太阳照耀在头顶,东边隐隐约约出现了森林的痕迹,而前方则是那个他恶战过死灵的湖泊。
他下了马,把行囊和黑铁剑绑在马的身上,白马便听话地下水,开始游泳。
湖泊不算太大,很轻易便游了过去。
爬上岸,西奥多拧了一下身上的水,又蹬了几脚鞋里的泥土。
“诶呦!”一个苍老的声音痛叫起来。
西奥多:“?”
“真是没有礼貌!”声音说,“你就那样理所当然的踩着别人,一丁点歉意都没有的吗?”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最后,西奥多的眼神锁定到了他的脚下,也就是他刚刚用来蹭泥土的岩石上。
那个上面正黏着几坨黏糊糊的绿色苔藓地衣。
这里距离森林的入口很近,泥土柔软,湖泊连接小溪一直通向幽深的森林深处。
入口的岩石、泥潭和断木上,有很多这样的地衣。
“……”西奥多犹豫道,“对不起?”
“……”绿地衣可能也没想到他道歉地这么干脆,反而沉默了。
“哼!”它哼出一嗓子,“老太婆,你不是说要好好教训教训前些日子把你踩得心都碎了的人类吗?”
于是岩石另一面的地衣也开口了:“现在看来,那个东西好像和他不一样!”
“什么东西?”西奥多问。
“别插嘴!”绿地衣说,“老太婆,什么东西?”
“四只脚的,非常大!”另一片地衣说,“我亲眼看见它吞了一整只野猪,还差点吞了一窝地精呢!”
西奥多皱起眉头。
什么东西能生吞一整只野猪?
“你看见它往哪儿去了吗?”西奥多问。
“也许是森林吧?”地衣说,“也许是往北边去了,也许是顺着小溪往西去了,我不知道!不过,它似乎在我身上留下了一缕鬃毛呢。”
闻言,西奥多蹲下身,用指头拨开了黏糊糊的地衣。
一缕粘湿的毛果然缠在里面。
那是一缕深褐色的毛,很纤细,也很长,似乎属于某种动物。
接着,西奥多发现,那个地衣的身上其实有一个很明显的脚印。
只不过因为这个脚印太过庞大,几乎要占据了整个地衣,因此很难让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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