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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夜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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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夜话

彭川城刺史已经等沈清辞很久了。

自从在孙女口中知道了这个名字,得知是沈清辞救下自己孙女。

他就开始等他了。

沈清辞,明明只是过去了十几年,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却仿佛恍如隔世。

十几年,天下变化太大了。

当年他只是城内的普通乡绅,考举人考不中,家里财产丰厚,不用担心粮米,每日闲来无事,就是逗弄孙女,或者去田地里看看佃农们干活,又或者仗着自己是个老秀才,还在当地开了间私塾,摆弄一些学问。

偶尔也会帮县官府处理一些事情。

世道乱时,读书是没有什么用的,除非格外出类拔萃者,其上的官位都被世家所垄断。

帝王喜爱妖妃,日夜沉迷于温柔乡中,朝堂被小人把控,国将不国。

可这不是他所能关心的,他只是个普通老百姓,连个小官小吏都不是,充其量就是个有点小钱的私塾教书夫子。

时局越来越动荡,身为文人的直觉让他隐隐意识到了什么,他在教书之余,哪怕是面对小儿,也会忌讳谈及国事。

但有些事情,不是随便避就能避开的。

当时掌握彭川城的官员名叫谢震,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请他新婚题写对联,他的时候不知道犯了什么错,不顺他意,谢震大怒,直接找借口把他全家都给捉了起来。

是沈清辞救了他。

那时候沈清辞刚刚被贬谪来彭川,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知县,天家谪臣,天子骄子沦落,没有人看得起他。

沈清辞为他说话,这就直接得罪了府官,府官卡着不放人,定要把他们一家都杀了。

沈清辞就让狐妖创进牢狱,包括他们一家在内,一下子把还有许多被枉入狱的人从牢狱中解救了出来。

沈清辞直接在谢震府邸前放言,谢震若是再滥杀无辜,他定要谢震好看。

谢震气急败坏,却又贪生怕死,因为畏惧狐妖,始终不敢发作。

后来很多以后,彭川刺史才知道,当年谢震之所以针对他,是因为想要侵吞他的家产,要是没有沈清辞,无论如何,他都逃不了。

谢震想尽办法收拾沈清辞,要么就是被狐妖吓退,要么就是被沈清辞化解。

因此,当年的彭川刺史和沈清辞结成忘年之交。

那时候,沈清辞在官场上与人合不来,但是在田野中朋友遍地。

当年,他也爱在夏夜提着一壶酒,去找他谈天说地。

那时候孙明玉年纪还小,常常跑过来抢酒喝,大人拗不过她,只能拿起筷子给她点一点酒尝尝,但是沈清辞却高高把酒杯握起,吓唬她说:“小孩子不准喝酒,不然会死掉的。”

小孩子哇哇直哭。

那时候乱中取静,虽然日夜战战兢兢,但说起来,也是难得的好日子。

可是沈清辞死得太快了,在乱世中,好人是活不长久的。

十几年来,沈清辞被困在了篁丘,魂魄不得离散。

现在妖物已经除了,时事变迁,他终于能重见天日了。

彭川刺史准备了好酒,等着他来到,终于又在夜里,看着他带着个小姑娘来到屋前。

时光与当年重合,他依然年轻,可他已经垂垂老矣,白发苍苍。

庭前积雪,烛火昏昏。

茶炉里煮着茶,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他拿起酒杯,哑声道:“沈大人,许久不见,来喝一杯吧。”

沈清辞自然撩开衣摆坐下。

“恭之不却。”

……

地上的纸人已经消失不见,余绥元神落入封魂身,和纸人融为一体,冷冷地盯着时悯。

他知道时悯是谁,只一眼,他就将他的所有命数给算了出来。

眼前人人生之中所经历的大部分画面一同涌入余绥脑海之中。

南疆王世子,出生母亲难产而死,被视为妖星,一直被父亲虐待,南疆王府的人苛待他,不给他饭吃,骂他小贱种,他后来离开家,偷偷随一术士学习养蛊与秘术。

那个术士所传授的术法只能称得上是邪术,什么人皮纸人,药人,没一个好东西,以至于忤逆了天道,期间的许多事,余绥甚至无法卜得,只有一片空白。

十六岁那年,时悯出师,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杀师。

后来,更是用极为残暴的方法杀了生父,他将父亲关在屋子里,一点点放他的血,然后开始拔下他的皮,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皮肉被做成会嘻嘻哈哈尖叫的纸皮人。

整个王府,不听他话的人,全都被杀了个干净。

后来,他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入京,进了太学,结识崔灵姝。

时悯自南疆而来,在京城世家子中显得格格不入,崔灵姝是第一个愿意接近他的人,哪怕亲眼看见他杀人,看见他残忍地折磨欺负他的同窗,她也不害怕她,会毫不犹豫地抱着他,安慰他,轻轻地替他擦拭脸上的血迹。

典型的救赎文学。

他们俩怎么做,发生了什么余绥管不着,但是他不该伤害温宜笑。

温宜笑从来没有对不起他们的地方。

温宜笑讨厌时悯胜过崔灵姝,甚至于厌恶称呼他的名字,往往都是一个“崔灵姝的狗”的代称,余绥耳濡目染,自然也对此人没什么好印象。

余绥想,他可真是大意,居然没有察觉到他在靠近。

温宜笑的后颈被毒针钉上,毒正在随着血液扩散开来,她脖子上的血管开始以一种极其诡异的紫色向四周蔓延。

余绥就算离体,意识仍然与她相连,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感受。

她很难受,眉头一直皱着。手臂无力地垂落,身子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脖子的痛感一阵一阵的,愈发激烈,像是有什么东西钻入了她的血管中,横冲直撞,蔓延全身。

余绥微抿着唇,知道不能拖再久,不然温宜笑只会更痛。

他一凝神,冰刃朝时悯飞出,窗户瞬间被冰凌堵满。

时悯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冰凌冲向他的那一瞬,带着温宜笑原地消失。

冰刃没有伤到他一片衣角。

两扇窗户打开,摇摇晃晃,冰凌在地上碎成了冰渣,寒风大盛,吹得余绥的衣袍长发鼓动起来,四处飘飞。

地上是被撕毁的符咒,传送符。

少年眉心闪烁着淡淡的金色光印,仅仅一息,就锁定温宜笑所在方位,起身之时,移步换景,烛火昏暗的房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黑暗的竹林。

城郊寒风烈烈,地上白雪堆积。

在他不远的前面,时悯抱着温宜笑,旁边是他准备好的马车,似乎就要离开,显然是没有想到余绥这么快就跟上来,万年难得一崩的表情终于有些摇晃。

他片刻错愕之下咬了咬牙,眼神闪过一丝阴狠。

“真是难缠。”

传送符,传送不了太远,只把他送到了城外的篁丘。

他换单手楼住温宜笑,抽身放出无数的纸人,铺天盖地带着诡异笑容的纸人扑向余绥。

余绥知道,这些纸人虽然看起来和普通纸人差不多,但是,每一个都掺了血肉。

是时悯把他仇人的皮给扒了下来,做成纸人,凝聚了无数怨气,与妖邪无异。

余绥伸手一捞,广袖吹起,空中气流极速回拢,凝成一柄冰刃,握住刀,虚空中挥刀斩下,竹林间巨刃闪过,伴随着气流落下。

刀刃化为无数片碎冰,四处飘散开来,准确无误地击杀每一只纸人。

人皮纸人被冰棱贯穿,钉在了雪地上,哭天喊地中寂灭。

再一次移步,时悯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暧昧,就看见眼前白色衣袂翻飞,余绥越过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一刀斩下他抱温宜笑的手。

鲜血在冰刀下飞速凝结,没有一滴溅到温宜笑身上,余绥果断把她接住,瞬移和时悯拉开一段距离。

时悯眯着眼睛,看着地上自己的断肢,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对余绥说:“你不是普通人。”

“那你是吗?”

余绥虽然也在看着他,但注意力全乎都在温宜笑身上。

搂着温宜笑的腰,另一只手附在她的脖子上,毒性已经开始蔓延,他稍稍探查就知道,不是致命的毒药,但那种毒更恶心,更加可怕。

时悯的笑容忽然间诡异起来。

还没等他给温宜笑治愈,忽然怀中的少女猛地瞪大双眼,瞳孔覆盖了大片黑色。

余绥知道是什么,但没有躲,他要是放手,温宜笑肯定要掉在地上。

任由少女张大嘴巴,獠牙生长,一口咬在余绥手臂上,像只野兽一样,吮吸着他的鲜血。

同时冰棱出发,将暴冲过来的时悯打了回去。

这局身体虽然是纸人,但是封存的是余绥真实的灵魂,五感相连,他能感觉到血肉撕裂的疼痛。

鲜血汹涌,在他的白衣上蔓延开来,甚至流淌进温宜笑的脖颈之中。

少年只是微微皱眉,额间金色亮光闪烁,连带着美貌和瞳孔都翻着淡淡地金色,温宜笑瞳仁对上他视线片刻,忽然之间变得懵懂了起来,像个初生的婴孩,啥都不懂。

她晃了晃脑袋,而后松开了余绥,眨巴眨巴了眼睛,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时悯呕了一口血,单手撑着从地上起来,依然是笑,“居然这么快就治愈了,你还挺厉害……”

余绥没有说话,忽然之间,四面八方铺天盖地的冰刃聚拢。

空气中的温度瞬间降落。

方才他忌惮时悯怀中有温宜笑,没有下死手,现在他无论如何时悯也躲不了。

时悯还没有说完,身体就被地面生长的冰刃从脚到头,完全贯穿。

而后冰刃崩裂,从他体内化为无数道细小的冰刃,将他身躯切割。

四周冰凌聚拢,冰棱覆盖血肉。

死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余绥喃喃道:“第二个……”

一千年来,他杀的第二个人。

如果时悯真的被他“杀死”了的话。

从看到这个人开始,余绥就感觉到,时悯极为古怪,他身上的气息,和活人不一样。

或许,他早就死了也不一定。

余绥抱着温宜笑回到客栈,今日他消耗了太多的力气,方才不觉,把温宜笑放在床上,松懈下来以后,险些摔倒。

温宜笑迷迷糊糊,似乎是要醒了,余绥轻轻敲了敲她额头,她立刻又陷入昏睡中去。

他深深喘了口气,把床合上,转身下楼,向店家要了水和湿毛巾。

店家看了他一眼,心中一惊,他整天坐在这里,不记得店里有这个客人啊,但他明明就是从楼上下来的。

再看看他手臂上,还像是被什么动物撕咬了,隔着,两个血洞清晰可见。

少年年纪不大但是眉目如含远山,姿容已经不止是出尘,他眉眼内敛,看上去像个有点乖的孩子,根本就不像是个坏人。

店家做生意久了,自然明白好奇心不能太重,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他也知道楼上住着救了彭川城失踪少女的术士,少年的事,不是他随意能过问的。

只这点,就够了。

店家还是把湿毛巾递给了他,还顺手给了他伤药。

他看了自己血淋淋的手,微微颔首:“多谢。”

余绥心想,幸好店家没和他说太多的话。

他回去后,小心翼翼地把温宜笑的脸捧起来,血迹渗进了她的衣服里,被冰雪冻了一轮,已经干涸了。

用温水血迹缓缓擦干,从脸到脖子,然后把衣服的血迹去处。

动作很轻,余绥帮她处理好,才开始包扎自己的伤口,他可以愈合别人的伤口,却难以治愈自己的伤。

而且这具身体又不是他本人的,无论遭遇多大的伤害,也伤不到他的元神,他实在没有必要浪费他的力量去治疗不属于自己的伤口,反正纸人也有自我恢复的能力,等着自愈就好了。

普通人的伤药对纸人一点用也没有,他只能暂时用纱布包裹,止住了血。

再施了个咒,让衣服变得整洁起来,免得温宜笑起来看见了害怕。

……

温宜笑做梦了。

梦中,她的年纪似乎才十几岁,跌跌撞撞地,追着一个白色的背影跑。

白色的衣衫,垂落的长发。

山涧溪水潺潺,倒影着他的背影。

温宜笑跑了一路,提着裙子,气喘吁吁。

山路难行,碎石遍布,温宜笑的脚掌被磨得生疼。

在快要跟不上的时候,她终于朝前面的人喊道:“你等一下。”

前面的人没有停。

温宜笑脚下一拌,摔了出去,手被碎石擦伤。

她带着哭腔,朝他伸出手:“求求你,你等一下,求求你了。”

少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回过眼眸,眸子是琥珀色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他肤色如雪,如神祗从天而降。

他对温宜笑说,“不用跟着我,你的命不是我救的,你寿数未尽,就算没有我,你也可以活下去。”

“那你为什么能够治愈我的伤口?”

少年没有说话。

温宜笑眨巴眨巴着眼睛,泪水就顺着脸颊掉落。

她哭着说:“求求你了,带我一起好不好,爹娘不要我了,现在这里,就只有我和你两个人,我害怕,你让我跟着你好不好……”

她委屈极了。

眼圈红红的,双肩小心翼翼地耸动着,一直在啜泣。

她从地上爬起来,手上鲜血流淌,拉了拉白色裙子,膝盖的部位也有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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