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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 雁过孤城(八) 有本王在,没什么可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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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25.雁过孤城(八)有本王在,没什么可怕……

走水?

崔冉一怔,本能地向外一望,寒意立刻从后脊背爬了上来。

屋子里的烛火早已经燃尽了,却丝毫无碍于视物,只因外面的天色亮得通明,隔着冬日里厚厚的窗户纸,也能看见一片火光跃动在黑夜里,格外令人恐惧。

他被赫连姝从床上拖起来,忍不住惊道:“如何会走水的?”

就听这人笑骂了一句:“你问我,我哪里知道去?”

话虽如此说,她却忽地蹲下了身去,朝地上摸索着什么。

待崔冉明白过来她的意图时,方才还因惊慌而面无血色的脸上,陡然一下红得厉害。

“你别,”他急着将双脚往衣摆底下藏,声音极窘,“我自己来。”

眼前人半点也不顾他说什么,不由分说捉住他纤细脚踝,将鞋穿上了,才拉着他起身往外走。

“什么时候了,还有你矫情的工夫。”

也不知是羞得,还是屋里的温度当真很高,他只觉脸上烫得厉害,不敢出声,只听任她牵着。

然而只这一会儿的工夫,火势便更大起来。木头的门扇经不住火,初时还是门缝里有火苗子舔进来,不过眨眼之间,整扇门已有要没入火海的架势。

屋子也像不堪重负,从四面八方的角落里,都传来令人不安的“咯吱”声响,一听便不是祥瑞。

崔冉的手冰冷,躺在她的手心里,下意识地缩了一缩,连带着脚步也有些迟疑。

她扭头一眼看过来,脸色发沉,目光如利刃,他就止不住地有些怕了,道是自己胆小无用,在这关头还畏畏缩缩的,果然是惹了她嫌弃。

赫连姝却忽地向旁迈了一步,竟是去取她的斗篷。

“别动。”她道。

随即长臂一展,斗篷宽大,瞬间将他周身裹了个严实。

“你……啊!”

崔冉刚到嘴边的迟疑声,转成了一声惊呼。

他只觉身子一轻,就被人打横抱起。对方的举止并不温柔,甚至称得上有几分鲁莽,他结结实实撞进她的怀里,脸颊蹭在她胸前珠饰上,颇有些不舒服。

只是她双臂修长有力,紧紧将他箍在身前,竟有那么一瞬,令他的满心慌张,忽地有了安放之处。

“怕吗?”她低头道。

他仍在惊愕之中,未及答话,便听她又沉声道:“别看。”

他初时极不明白她的意思,却在见她大步向门口而去时,恍然间领会了她要做什么。

“砰”的一声,门扇应声而开,那在火舌舔舐下本就岌岌可危的门板,受了她这一脚,半边都松脱开来,在扑面的热风里摇摇欲坠。连带着门框上头的碎木片和火星子,都像下雨一般往下落。

崔冉本能地向她怀里躲了躲,随即就有一只手伸过来,扯着斗篷往上一拉,将他的头脸都遮在里面,一星半点也燎不着。

狐皮斗篷极厚,他眼前黑茫茫的,连外间的火光都瞧不见了,只觉得自己让她抱着,一路飞快前行。

他既看不见,也动弹不得,只有掌心汗水潮湿,滑腻腻的一片。

直到听见前头有人说话,像是匆匆赶来,如临大敌,“殿下恕罪,末将来迟了。”

赫连姝一边将他放下地,一边张口就骂:“本王要你们管什么用?一个个的灌了几两黄汤,就连自己亲娘都不认得了。”

崔冉忙着站稳了,将头上罩的斗篷掀开,就见面前是尔朱云,已经单膝跪下在请罪:“都是末将等不警醒,请殿下责罚。”

他身边人就冷着脸哧了一声,“责罚?罚你火便能灭吗?”

见对面无所适从,她便面露不耐地一摆手,“去去,别在这里碍眼。”

尔朱云并不是听不明白话,知道她表面虽是斥责,实际却是轻放了,赶紧谢了恩,忙忙地领着几个陆续赶来的副将,组织人手救火去了。

只余崔冉站在赫连姝跟前,一时无话。

他囫囵睡在她身旁时,未脱外衣,索性此刻衣裳还是整齐的,并不羞于见人。只是一离了火场,站在夜风里便冷得很。

他默默擡手,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擡眼却见赫连姝亦是一身衣裙单薄,让夜风吹得发丝和裙角微微拂动。一时间,就有些拿不定主意,扯着斗篷一角扬了扬,却又绝不像能让另一人容身进来的样子。

别说旁人了,连他自己瞧着,都自觉有些发蠢。

果然,眼前人看他一眼,就像是微讽的模样,“干什么,给自己扇风呢?”

他一抿唇,低头不敢动作了。

才听她声音忽地放缓下来几分,“自己好好穿着,别操本王的闲心。”

他沉默了片刻,才敢悄悄擡头看她。

她的发辫有些乱了,脸上也有烟火燎过的痕迹,却衬着一双格外锐利的眼睛,被不远处的火光映亮,不见半分颓势。

反倒像是荒原里的狼王,令人望而生寒。

他正有些微出神,却见她眉梢一动,忽地飞快扭头,冲着一旁角落里喝道:“什么人?”

他一惊,紧跟着转头看去,且不自觉地向她身边靠了靠。

那头墙根暗影里,一个人影缓缓地走出来,微弓着背,先闻其声:“殿下莫要动气,是下官。”

随后才见县令那张脸显露出来。

大约她也是睡下后又被惊醒的,没有穿白日里的官服,只着一身灰色的棉袍子,是以一时不大好认。虽是匆匆赶来,发髻倒是梳得一丝不茍。

这会儿忙着上前作揖道:“下官不敢求殿下恕罪,实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赫连姝瞥她一眼,“怎么,屋子是你点的?”

对面一怔,脸色都白了一白,连忙跪下道:“殿下这是要下官的命了,就是再给下官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犯下这样的大罪来。”

她这才冷笑了两声,“不是说愿意万死吗?下回老实点儿。”

崔冉看了她一眼,心里极是哭笑不得。

这等时候,她竟也有心思拿这县令玩笑。

对面自讨了一顿数落,也不敢再拿套话来招待这位不受糊弄的主,只得点头哈腰道:“殿下途经蔽县,下榻在县衙,竟出了这等事,下官心里实在是一百个不安。如今他们救火乱糟糟的,没的冲撞了您,若是您不嫌弃,还请到下官那里稍坐歇息。”

她这话说得却也挑不出毛病。

如今不止几个副将,府衙里的衙役和下人也都醒了,听闻赫连姝住的院子失了火,都快吓破了胆,正匆匆忙忙地向这里赶来。

里头又有人喊话出来,说是院子里的水缸不知怎的,并未蓄水,又要急着上别处去擡。一时间,奔走忙乱,沸反盈天。

且即便是离了火场,空气里仍四处飘散着火星子,和烧落下来的灰,吸进肺腑里颇有些呛人,的确是待不得了。

赫连姝点了头,那县令便忙着将他们让进她自己的书房里去。

她的地方倒是简朴的,不过一桌一椅,墙边立着书架,上头的书也翻得七八分旧了,除此之外,别无长物。

崔冉被按在椅子上坐下,县令又要张罗着去别处另搬椅子,让赫连姝也坐,刚擡步走到门边,却被叫住了。

“不急,本王还有话说。”

对面愣了愣,连忙赔着笑又折回来,“是,是,请殿下训示。”

赫连姝比她高出一头,因着常年在军中的缘故,背脊格外挺拔,这般昂首俯视她的时候,压迫感便极强,衬得她年迈且佝偻,甚至显得有几分可怜,让崔冉都不由得生出了些许同情。

“今夜的火是怎么起来的,本王要一个交代。”

“这是应当的,应当的。”县令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头都快埋到地底下去了,“出了这等样事,府衙上下惶恐不已,下官更是头一个罪责难当。待将火扑救了之后,下官必定领人详查,一五一十向殿下呈报。”

赫连姝斜着眼角,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才冷声道:“最好如此。不然,本王便是此刻杀了你,也没有人能多话半句。”

“下官明白,多谢殿下不杀之恩。”

“出去。”

县令是冷汗涔涔地退了下去,崔冉坐在屋中仅有的一张椅子上,面对四壁冰冷,陡然便又不自在得很,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先前有那么几个瞬间,他以为自己已经不那样惧怕赫连姝了。哪怕她冷酷,粗暴,待他难得有几分好脸色,且喜欢训斥耍弄他,但她到底曾前后几次救过他,日常待他也不是没有照拂。

他白日里同她说的话,并非是为了讨好,他是当真觉得,她也并不是那样的坏。

但是此刻,他坐在仅点了一星油灯的书房里,才恍然醒过神来。她仍是那个半点不顺意,便杀人不眨眼的赫连姝,并不曾有什么改变。

如果一头狼,只在他面前露出几分笑模样,背过身去仍是嗜血如麻,他究竟应不应当感到庆幸呢?

“想什么呢?”耳边忽然传来她声音。

他微微一惊,才发现她已经径自在县令的书桌上坐了,且不客气地翘着腿,靴子尖儿踏在一旁的书架上。

十足的有辱斯文,却也极像是她一贯的做派。

他咬了咬唇角,还没想好要怎样说,颊上忽然复上一只手,惹得他身子轻轻一颤。

大约是匆忙出来,只替他裹了斗篷,自己没穿的缘故,她的手不如往日里热,但仍旧比他要暖上一些,半温的手掌,带着薄茧,渐渐将他的脸颊捂得生热。

崔冉一时没敢动,只轻声道:“你做什么?”

她垂眸看着他,声音低低的:“你是不是怕?”

他本能地想否认,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半晌,轻轻地点点头。

就听她呼吸顿了一顿,“有本王在,没什么可怕的。”

头一回不是冷嘲热讽,而是好声好气地同他说话。音调里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生涩,脸也绷得紧紧的,好像绝不想让他以为,她是在安抚他。

若是落在常人身上,并不如何,但这话从赫连姝的口中说出来,就简直像是破天荒一般了。

崔冉怔了一怔,手指不自觉地交握着,却仍旧是道:“我怕的不是着火。”

他看了看这人静待下文的神色,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方道:“你不必那般恐吓那县令的。”

屋子里静了片刻,只有远处众人救火的喧闹声,被冬夜里的冷风送过来,隐隐约约的,也不怎么真切。

赫连姝瞧了他几眼,微微挑起眉梢,“你在替她求情?”

他抿着唇,摇摇头,“也不算是吧,只是意外走水,倒也与她没有什么干系。她既能及时领人救火,将功折罪,倒也不必多去吓她了。”

停了停,又道:“一把年纪了,可怜见儿的。”

眼前人打量着他,目光似笑非笑,“你是拿自己当本王的正房看了?”

他一时让她说愣了,讷讷道:“什么意思?”

就见她揶揄地笑起来,唇角扬得高高的。

“你倒是个菩萨心肠,一天天的,也不为自己求点什么,反倒为了旁人,变着法儿地来给本王吹枕头风。白日里替那些男人要棉衣,本王已是心软答应了,这会儿我训一个县令,你也要开口来扮好人。”

她斜眼看着他,“怎么,本王的耳根子就这样软?”

崔冉让她说得脸上挂不住,低下头去,耳尖微微发烫。

这样说来,倒确是他得寸进尺了。他自己心里也有些惊,不知不觉间,他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她开口,而几乎忘了,这是在从阎王手上求恩典。

他动了动嘴唇,想要低头认一声错过去,下巴却忽地被她指尖挑起。

他被迫对上她那一双眸子,里面盛着一星灯火,和浓重的戏谑意味。

“不过是和本王同睡了一张床,连衣裳都没脱,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他脸上烫得不行,略略偏开几分,却既不敢躲,更不敢出声求她停下。他垂着眼,睫毛被灯火投下一片影子,像鸟的翎羽一般,根根分明。

就听她又道:“本王向来不大吃枕头风这一套,但是,本王更不给没有睡过的男人赐恩典。所以……”

她指尖缓缓游走过他的唇边,指腹上的薄茧粗糙,摩挲得他一阵颤栗。

“所以下回再想求人办事,得先拿出些诚意来。”

崔冉只觉得,随着她的抚摸,眼底一阵阵酸涩,止不住地泛上来,他不得不低垂着眼,借着灯火的暗影,勉强将泪光隐下去。

哪怕他自己心里也知道,并没有什么可哭的,却也无济于事。

他忍不住地又想起,沈尚书托人递来的那张字条,上面所写的“伺机接近,博其欢心”。

他这副身子,在赫连姝的眼里,是无甚要紧的玩物,是为了求几分恩典,可以献出去与她做交换的工具。

在他的故国人眼中,又是用以接近北凉皇女,打探消息,暗中布局,以期将来复国的武器。

至于他自己究竟怎样想,好像从来都不重要。

他一时出了神,没忍住,便吸了一声鼻子,不过轻轻的一下,就立时想起了这是在谁面前,赶紧噤了声。

赫连姝的手指在他唇边停了停,忽地就落了下去。

他眼看着她冷下了脸色,站起身来,心底不由得一慌,动了动唇,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看了他一眼,转身向外走去,只淡淡道:“本王出去透口气。”

崔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外面的夜色里,亦不知道她究竟真是出去散心,还是他的沉默与不解风情,终究仍是惹恼了她。

她这一走,便再没回来。

他初时确是心里惴惴的,但抵不过又冷又乏,且病尚没有好全,在那一点豆大的油灯的光线里,不知什么时候,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听见外头有人说话。

旁的听不清,只是赫连姝冷着嗓音训人的动静,隔着老远也能认出来。

他费力地睁开眼,只见外面天光尚未大亮。

就听赫连姝在外面道:“你撇得倒是干净。本王这会儿懒得理你,等里面的人醒了,你自己再报一遍,本王再想想怎么处置你。”

对面的人听着仿佛是县令,低声下气的,似是在赔罪,又像是解释,却也听不清个究竟。

他不忍她再受赫连姝训斥,便撑起身子出门去,正见她二人站在院子里,旁边竟还有一个鹦哥儿。

见了他,鹦哥儿先扬声喊起来:“可算是见着人了。”

说着,快跑两步就到了他身边,急着道:“昨夜不见公子回来,后半夜又起了好大的火,可吓坏人了,四处找不见你,直到听说你与殿下在一块儿,才松了一口气。”

说着,还向他身后的门里努努嘴,“只是殿下说你睡熟了,不让扰你,只能在外面等着。”

他连珠炮似的,嗓音又清又亮,崔冉听着就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

“是我没留神,睡过去了。”他道,“如今醒了,有什么事便同我说吧。”

嗓音里还带着刚醒的微微沙哑。

他满以为,这该是替县令解了围,却不料县令望着他,神情竟颇为犹豫,像是难以启齿一般。

反倒是赫连姝在旁边冷笑:“刚才在本王面前不是很流利吗,这会儿哑巴了?”

他瞧着这场面出奇,只得扭头小声问鹦哥儿:“这是怎么了?”

没想到鹦哥儿亦是神色难言,与平日里快人快语,小炮仗一般的模样大相径庭,踌躇了片刻,才轻声道:“说是查出来,火起在咱们院子里。”

“什么?”崔冉怔了怔,只觉得很是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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