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恰狗帅气登场（1/2）

帕恰狗帅气登场

姜明月有很多无能为力的时刻。

像现在这样。

坐在旁桌的沈序向他们看过来，而姜明月只能无措低头。

这视线太过直白漫长，被身边的李乘一尽收眼底，十几秒后他问：“你们认识？”

或许因为心虚。

也可能是怕被李乘一知道她和沈序的关系，让沈序惹上不必要麻烦。

总之，姜明月回答：“不认识。”

李乘一平时很少上网，也不关心娱乐八卦，所以对姜明月的了解也就是参加了个跳舞的节目。这种“戏子”向来在他们文化人鄙视链的最底端。

于是他立马摆出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小声对姜明月道：“沈序这种级别的人，你接触不到很正常，就连我都还没能和他说上话。”

但是这说话的机会马上就有了

李乘一叫服务员来打扫破碎的酒杯，而自己整理衣服头发。

他对姜明月慷慨开口：“刚刚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你必须得跟我去给他敬杯酒。”

这不只是违背意愿的问题了。

是李乘一这副谄媚的嘴脸让姜明月觉得丢脸。

姜岩怎么会觉得这样的人会是良缘？

她不知道是李乘一在姜岩面前装得太好，还是姜岩只想尽快把她交托给别人，以至于对方是谁都无所谓了。

不过很快姜明月知道问题的答案。

姜明月说自己不去。

李乘一就冷笑一声：“你少给我摆架子，你今天向我低头道歉不就是为了让你妹妹有学上？”

他补充：“你爸找了一大圈人，没人愿意帮他，只有我可以做到。”

果然。

姜明月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冷透了，像在寒冬腊月被人丢进冰窖里。

她其实有小心翼翼为姜岩找过很多理由。

正如她一开始想的，也许只是李乘一在姜岩面前装得太好呢？

或者是因为老一辈人觉得经济好就能有美满的未来，她有不少朋友家里人替他们选择结婚对象的标准只是看家庭条件而已。

再不济，就是姜岩想快点放下对她的责任。

她可以理解。

可她不能接受这一切只是为了姜玉。

李乘一还在不停说话，姜明月大脑却一片空白，无法正常思考。

等姜玉的名字再出现在耳边。

她终于重重放下刀叉：“能不能别再提她了？别再提姜玉行不行？”

姜明月一点不想再装，她表情极冷，倒真的有点震慑住李乘一了。

“不去就算了。”

李乘一好面子，怕姜明月真的气极在餐厅摔盘子，那可就丢脸丢大了。

但沈序是一定要去结识的。

他拿着一杯酒，上前去跟沈序搭话。

距离不远，可以说就在眼前，姜明月想装听不见看不见都不行。

她看见李乘一过去很低地弯下腰和沈序说话：“您好，沈教授，上个月在飓风那边的学术研讨会我们见过的，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

“当时茶歇的时候我托您带的研究生给您留过联系方式，不知道是她忘记给您了，还是您忘记加了？”

他的态度礼貌得体，和面对姜明月的时候是两副完全不同的嘴脸。

李乘一是见人下菜碟的小人，可沈序是真君子，他对学术上的事情认真，就连平时带的未见几面的本科生要加他联系方式问问题，他都会通过然后耐心解答。

不过很少人敢问就是了。

大家都以为至少是要能站到物理学中心论坛被研究讨论的问题，才配让沈序回答。

但其实不是，每个年级都有很虎的社牛学生，李康延说之前有一年，有个沈序带的本科生特地跑到实验室来让沈序给她讲一道物理题。

沈序当时没急事，竟真站在实验室给她讲了半个小时。

就只是一道物理题而已。

虽然最后沈序又出了十道相似题让她在实验室旁边教室解完再离开。

后来就没什么人敢找他了。

有点腹黑，但并不傲慢。

这种情况如果沈序没加的话，多半就是研究生马虎忘给了。

很明显李乘一也是这样想的。

沈序在他们学术圈的风评也不错，虽然长相履历看起来让人高不可攀，但却是出了名的平和近人，就没听说过有谁要联系方式被拒绝的情况。

可沈序说：“不是。”

李乘一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沈序丝毫没有要和他握手回应的意思。

不是研究生没给，也不是忘记了，他直接否定李乘一给他递的台阶。

沈序极少有当众拂人面子的时候，据姜明月对他的了解，一般这种情况，不管对方是谁，沈序都会给对方留几分薄面。

与沈序同桌的人噗一下笑出声。

他打趣道：“几年没见，沈教授你现在很犀利啊。”

这家餐厅吃饭氛围比较安静，背景音乐是由舞台中央的钢琴师亲手演奏。

而现在正处于交班的空档时段，所以连背景音都没了。

旁边几桌现场吃瓜，不断用余光打量李乘一。

没了背景钢琴音，李乘一简直像只被扒皮的青蛙被当众审判。

他自讨没趣，丢了脸却不敢发作。

不管是论家室背景学术地位，他都没有能与沈序抗衡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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