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1/2）
二合一
问询流程很快结束。
有梵音在这，顾莲茹每次快要进入狂化状态的时候，她都能及时压制住，流程走的还算顺利。
不过就算从顾莲茹这个案件的当事人这里亲口了解到了部分情况，对于案件的梳理却仍旧不算有头绪，反而还增加了更多未解的疑团。
流程结束后，秦嘉瑜和祁旗看着档案记录又多出来一大叠翻新，简直头疼无比。
祁旗不忍直视：“得！今晚又逃不过加班了！”
他是真的讨厌加班啊！
秦嘉瑜叹了口气：“赶紧做吧，别拖了，争取今晚转钟前搞定。”
祁旗欲哭无泪：“我好想天权哥和天璇姐，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秦嘉瑜也很心累。
本来事情就多，还有两位同事去了苗疆，都快两个月了，还没有回来：“权哥和璇姐这次遇到的事情恐怕有点难处理，我上次听到他们和老大联系好像都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估计一时半会儿调查不完。”
除了这个，最重要的问题就在于他们迟迟招揽不到人。原本几人分工压力也不算太大，现在倒好三个人天天到处跑不算完，回去了还得加班。
不过这话他们也只敢小声吐槽。
司玄也只当没听见似的，收好所有的资料叠放到一起：“梵小姐上次来的匆忙，我并不在，听他们说你想了解一下我们这里的技术？”
“方便吗？”梵音坦然，“如果不便就作罢。”
“当然可以。”司玄笑笑。
核心技术当然不可能轻易让梵音了解到，这属于国家重要机密，但有一部分是可以袒露的，也算做他们拉拢她的诚意。
司玄起身：“请。”
梵音顺手拿起桌上的垃圾。
他的那碗面她吃了半碗，吃不下去了。
他们这栋小楼说大也不算特别大，说小却也不小。一楼有个大房间做资料库，封锁严密，进出都需要指纹虹膜密码加工作证的四重认证，少一重都不行。
且每个人都是独立编号，谁进去谁出来谁又拿了什么资料都会被记录在数据内。
司玄是部长，有带人进来的权限。像祁旗和秦嘉瑜他们就没有。
卷宗罗列的很详细，按年月从左到右依次排开，最远的记录甚至已经追溯到了四十年前。不过实际上那么久远的悬案，也很少有人能指望把它解开了，只是在这边一起存放留档。
另外也有已经解决的案件或者被判定结案的案件，文件夹的颜色都是不一样的，这样方便区分。最近的新变更就是别山麓四十二号以及北郊相思园，尹红悦的事情已经结案，其中内情不多，所以记录并不太厚。
梵音忽然想起：“上次未曾和尹红悦聊太多，我便没有将她带离。我确实有些好奇，如果这件事交予你们，你们又当如何处理？”
鬼门不知关了多久，梵音上一次试图召唤，却很明显的感受到了一层阻碍。明明都感应到了鬼门的气息，却又瞬间消失不见。
鬼门不开，魂魄无法入轮回，时间长了要么自行消散，要么可能会受到影响异化成魇怪。
所谓魇怪与鬼其实区别并不算太大，只是鬼分善恶而魇怪只剩下恶，鬼有机会入轮回而魇怪不可。
大部分鬼无法拥有自己的魊场，甚至想要害人也没有太多害人的能力，而魇怪则可以将人拉进自己的魊场折磨致死。
魇怪会开智有作恶的能力，而大部分小鬼没有开智的能力，成为鬼魂后很快便失去了生前的记忆，只能浑浑噩噩四处飘荡，等待哪天被鬼差发现带回地府。
还有一部分鬼则因执念过深而化作厉鬼，得以暂时保留理智与思考，不过时间一长他们还是会不可避免的退化思维，变成毫无理智的恶鬼。
一部分邪修也最是爱豢养这类厉鬼，便于日后炼制成傀儡。
司玄嘴角的笑始终维持在一个固定的弧度，她问的这部分内容不算机密，很好回答：“实话说，我们现在并没有送鬼入轮回的能力，从成立处理部以来就没有。”
梵音：“那你们以前遇到鬼魂又是如何处理的？”
“灭杀。”司玄言简意赅，“是近两年我们才找到了暂时关押鬼的方法，后来抓到的鬼大多数都拿来做了实验。”
官方也另外开辟了实验中心，用以研究克制鬼的利器以及护具，现在倒是有了些发明，只不过还远远不够。
梵音听到“做实验”不免下意识皱了皱眉，换了个话题：“那鬼门多年未开你们可知？”
司玄颔首：“知道，五年前就已经知道了。所以我才说，我们没有办法把鬼送入轮回。”
到底和玄门方面还保持着一定的联系，很偶尔玄门也会有那么一两个人来帮忙捉鬼，有时还会向他们购买各种符纸。
鬼门不知道因为什么彻底关闭，暂时没有办法开启的消息，官方五年前就已经知道了。
“五年？”梵音拧眉，“鬼门至少已经关了八十余年。”
看来这世界的玄门也趋近落败，连鬼门具体关了多久也不知道。
司玄一顿：“八十年？”
“也许，不止。”梵音应声。
司玄嘴角的笑意这才沉了下去，微微蹙眉沉思。
鬼门如果已经关了这么久，那就说明世间驻留的鬼怪远比他们想象和看到的要多得多。玄门那边却从未透露出这个细节，他们究竟是真不知情，还是故意隐瞒？
司玄回过神来：“多谢梵小姐告知。”
梵音敛眸。
两人在档案室并没有待上多久，很快便离开。二楼有鬼怪关押室以及司玄的办公室，还有一间仪器存放室。上一次只去了关押鬼怪的地方，这次司玄一并带她参观全了。
三楼主要就是休息室了，每个人的房间都不小，配置也都齐全。四楼暂时还未用上，是留给日后新员工的房间，也会有人定期来打扫。
五楼则是宽大的露天平台，平日里若是有闲情也可以泡上一壶茶上来坐坐，但很显然他们目前没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都逛完一圈之后，司玄又搬出了他那套很是官方的邀请话术：“梵小姐，虽然我们不能承诺你固定的休息，但我们的条件还是比较丰厚的。加班会另外算工资，抓鬼会算做额外绩效，我们依旧很诚挚的邀请你加入SPTU，希望你可以再考虑看看。”
说实话，光看着档案室里那好大几满柜子的卷宗，梵音就压根没有想考虑的念头。她本来唯一好奇的只是现代科技手段，结果他们其实消息还不如她这个没来这世界多久的外来者灵通，着实让她有些失望。
这世界的玄门与官方很显然所属两派，虽这世道提倡众生平等不多加强制算是好的出发点，但梵音觉得对于玄门和普通百姓无法一概而论。
毕竟玄师修习的某种角度来说也背负了一定替天行道的责任，理应斩妖除魔。
况且现在玄门不愿配合的态度就很显然的看出了弊端，官方这也是在给自己增添压力与麻烦。他们应当考虑的是统治制度与民主制度的平衡，择中而选。
不过梵音到底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的想法更多还是基于以大林制度背景出发，实际并不一定会适用于华夏这般泱泱大国，两者在各方各面都有着巨大差异。
且就算推崇新的制度，也根本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其中牵扯过多，许还会面临其他抉择与困难。局面已定，她没有插手的意义。
“诚然司先生开出的条件很是诱人，不过我这人懒，也不喜的被条条框框约束，所以……”梵音缓缓开口，场面话说的全。
这拒绝婉转，也不会叫人听不懂其中意思。
司玄依旧不露其他情绪，笑着自然而然转开话题：“那今天就谢过梵小姐愿意配合我们的工作。”
“应当的。”梵音倒是还记得，华夏有律令，配合司法工作是每个华夏子民应尽的义务，“日后若是有需要配合之处，梵某也会尽力配合。”
司玄反笑到：“梵小姐觉悟很高啊，就是讲话一时之间怎么变的文邹邹的？我最近看了一些你以前的综艺，梵小姐性格好像变了许多。”
梵音半点不慌：“经历了一遭，总该成长点，不可能永远保持一个样子，那样未免也太过不成熟。”
“前些天把自己关在家里无事可做，也没有心情上网冲浪，搜罗了不少古代小说和武侠片来看，可能是看得太多入戏有点深了。倒是司先生，公务这么繁忙还有空追综艺吗？”
司玄调查过她，自然知道她因为被网暴把自己关在家足足半个月闭门不出的事情，这番说辞确实也没什么可指摘的地方。
他眼底闪过一瞬沉思，很快温声到：“正是因为工作繁忙，才需要趁闲暇时间找点东西让自己放松一下。”
这人场面话也是说的滴水不漏，梵音能相信才有鬼，分明是为了细细查她，所有能了解到她这人的渠道信息应该都已经被他们掌握。
梵音也不与他纠结，想起什么说到：“对了，之前司先生说尹红悦留给我处理，上次来的匆忙再加上你并不在，没能将她带走。今天正巧你也在这，方便把她交给我吗？”
司玄视线落在她脸上。
半晌，才轻声开口：“好。”
有了司玄开口，根本不用费什么口舌，他就直接把尹红悦带出来交给她，又亲自送她到门口。
梵音自己有一台配置不算高的商务车，她已经提前通知让司机来接她。
还有一周才需要录制新一期，梵音趁着这个机会准备好好休息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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