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1/2)
二合一
“小音,你也别太担心了,司部长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自司玄受伤以后,送来医院这一路梵音都有些魂不守舍,她像是无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难以自拔。
路上梵音帮司玄稳住了他体内紊乱的力,不过也只能做这么多。严肃已经联系了秦嘉瑜,她和祁旗正在往这边赶来,顺带也通知了一下他的家人。
秦嘉瑜他们赶到的时候,检查结果刚刚出来。司玄肋骨断了两根,身上多处都受了伤,不过幸好的是这些伤都不太涉及要害,而且他的身体自愈能力很强,只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还是可以恢复的。
和希医院是和官方合作的唯一一家医院,基本因为灵异受伤的患者都会送往这里救治,对这些已经熟门熟路。只是以往都是司部长送人过来,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受这么重的伤。
秦嘉瑜过来之后,就直接让他们进去探望了,不过也没放太多人,一次顶多只能进去两个。此时此刻梵音才像回过神来似的,站起了身:“我和你进去吧。”
秦嘉瑜没意见,原本想要跟着进去的祁旗停下脚步,没有和她抢。
司玄还在昏迷之中,秦嘉瑜掌心又冒出了光,从他的头到脚过了一遍,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什么大碍。”
不过她挺奇怪:“梵姐,你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老大怎么会受这样的伤?”
梵音当上特聘顾问之后,秦嘉瑜终于没再客气恭敬。
梵音看着床上的人,垂眸抿了抿唇:“邪修绑架的我家人以那只魅怪为条件要挟,后来擒住他后,他选择了自爆。司玄…挡在了我前面。”
自爆能在瞬间爆发出自身能力至少三倍的能量,饶是梵音去接也讨不到什么好,不过最多最多也就住几天院,对她来说没有所谓。
可司玄却挡在了她面前,直到现在,梵音也想不出一个恰当的理由。
从来都是她挡在别人身前,就算是师父,也只是在她狼狈战败后替她收拾残局。这是第一次,有人挡在了她面前,她毫发无伤,他却陷入昏迷。
值得吗?
梵音想不通。
秦嘉瑜听了她的话,却习以为常,看她表情不太好,想了想宽慰到:“老大就这样,梵姐你也别太自责了。”
每一次出任务,司玄看似都不出手,可他永远是他们的退路和保障,会保证他们的绝对安全。如果遇到危险,也会第一时间出手保护他们。
这些对调查部其他人来说是常有的事情,起初他们也觉得不好意思,后来相处越来越默契,自身实力也在不断提高,就不太在意这些了。
他们是一个团体。
秦嘉瑜主要也是恢复内伤,像身体上的伤她顶多能帮忙治愈一点,司玄还得在这里躺几天。
梵音主动揽下了照看他的工作,毕竟人是因她而伤。秦嘉瑜拗不过她,只好同意:“那你先在旁边沙发休息一下吧,可能等会儿司司令他们都会赶过来。”
“司令?”梵音没理解。
秦嘉瑜还没来得及解释,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迎面而来两个男人,老人穿着唐装,古板威严。中年男人和司玄有七分像,穿着军装。
秦嘉瑜反应迅速的行礼:“老司令,司令。”
司家上几代可谓都根正苗红,一生都在为了华夏征战。老爷子是曾经的司令,退役后司玄的父亲又晋升上去,继承了老爷子的衣钵。
老爷子有三个儿子,司玄还有两个叔叔,二叔是空军上将,三叔去部队待过几年后转而从商,如今也做的有声有色。
司玄父亲是三兄弟最大的那个,却最晚结婚,所以司玄本人是最小的那个。上头两位都是姐姐,二叔女儿如今是一名现役的战斗机飞行员,三叔的女儿随父亲从商,创办了自己的珠宝品牌,已经是国内此行的龙头品牌。
司家无论哪一个人单拎出来,履历都丰富的让人咋舌,更别提家里还出了司玄这样一个极为特殊的体质。
讲真的,秦嘉瑜看见司家人真的觉得很有压迫感,敬了军礼之后就不敢再说话,悄咪咪挪到角落里。
刚刚在外面他们已经听过司玄的情况,此刻进来先看了看他,确认没什么大碍,视线都转移到了旁边的梵音身上。
尽管两人上位者的气势很强,梵音却也没变神色,并未被震慑到。毕竟从前面圣时,她都不会拘束。天子背负的强运和自带的威压感,是一般人无法企及的。
她也不像秦嘉瑜会行军礼,只是简单礼貌的颔首:“二位好。”
司老爷子率先开口:“你就是调查部新来的特聘顾问?”
“是的。”梵音与他对视上,也知道该先自我介绍,“您好,我叫梵音。”
司玄父亲打量着她,梵音面不改色任由打量。
老爷子杵着拐杖,语气森严:“我听说,小玄是因你而受伤?”
说别的都没什么,但说起这个,梵音多少还是有点亏欠感。她沉吟:“是的,这件事情是个意外。不过我会负责照顾他,直至他彻底痊愈。”
老爷子凝眉:“没事我就问问,别紧张。能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梵音点头,把事情的具体过程复述了一遍。其实这件事说到底也和司玄没有关系,她如果坚持一下不让他插手就好了。
她有点讨厌有人为了她受伤,总是让她不可避免的联想到师父,想到自己的无能,所以什么也无法保护。
说完之后,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司玄家人都不说话,秦嘉瑜在旁边也不敢出声替梵音找补,半晌才听见一直没说话的司玄父亲开了口:“所以,那个黑袍被放跑了?”
梵音本以为他的重点会是司玄受伤是因为插手了她的事情,结果没想到是那个黑袍。她点点头:“不过他掀不起什么风浪。”
就算找不到他,她也有办法让他死。
黑袍现在的状态一定极度虚弱,他还有一小部分性命与那只魅怪相连,只要杀了那只魅怪,他就会死。
不过那黑袍也算半个情种,为了那只魅怪能够活下来,居然能狠得下手用自己先做了实验,确保没有问题才去催化的那只魅怪。
魅怪的真实身份可以查一查,说不定能循着这条线寻到什么蛛丝马迹。
司平昌杵着拐杖摇了摇头:“年轻人,不要放松警惕,也不要轻易小看这些邪修。”
司卫华沉思:“黑袍已经逃走,这件事断然会惊动蛰伏在暗处的那些人,看来,或许有一场硬仗要打。”
对于这件事,他们都感觉愤怒到无奈,本身有些国家就对华夏虎视眈眈,总想着伺机而动。结果还没跟外界交锋,就被国人背刺,腹背受敌的滋味儿是真不好受。
但要是真能理解邪修的意图,多半也离邪修不远了,华夏大多又是普通人,在这方面出不了太多力气。
漆黑的小屋中,黑袍茍延残喘保住了自己半条小命,堪堪逃回了自己的老巢。半空忽然响起了一道如铜钟般沉重的声音:“你的任务又失败了。”
黑袍闻言立刻慌乱解释:“大人,您听我解释,是那妖女,她的能力太诡异了!我一时不敌,就……”
那道声音打断了他:“主人给你的命令里,没有与那女人针锋相对,你现在已经是违抗了主人的命令在行事。”
黑袍心一颤:“大人我冤枉啊!我也是想替主人分忧解难,那女人找到了那两样东西,还破坏了我们的计划,我肯定要替主人夺回来啊!”
“就凭你?”声音嗤笑,“你的自以为是最终带来的结果就是,你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保留,灵魂也损伤了一半。你说,这样的你,活在这世上还有何用?”
黑袍惊恐,却压根来不及说什么,就感觉到自己仿佛被一只无情铁爪掐住了命脉,他难以喘息,逐渐无力挣扎。
那只手将他的灵魂捏成湮粉,随意撒落在地。嫌弃的看了一圈房间的摆饰,翻起了柜子。柜子里被衣服埋着个保险箱,用蛮力破开,中间只放了一枚锦盒,锦盒中两颗泛着荧光的白玉球,其中一块已经缺损了一小部分。
那人冷笑。
玩这套,还是太嫩了点儿。
他连着锦盒一起拿走,在锦盒触碰到掌心时,他明显的感觉到手中锦盒颤了颤,并未在意。路过镜子时,破天荒的停了一下,看了眼镜中倒映出来的那张脸,轻嗤了声离开。
离开的瞬间,镜子破碎成数片,当啷落地。
如果顾莲茹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镜子中的那个人,和她死去的丈夫长得一模一样。
顾莲茹猛地一晃,手里的果盘差点摔到地上。尹红悦连忙去扶她:“怎么了?没事吧阿茹?”
“没。就是突然感觉眼睛有点痛。”顾莲茹勉强稳住自己,晃了晃脑袋,试图把那阵晕眩感给甩开。
梵音看了眼这边,注意到她的异常:“不舒服?”
“有一点。”顾莲茹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把刚刚转瞬即逝的感应说出来,又怕是自己的错觉,“我好像……”
“嗯?”
看到她投来疑惑的眼神,顾莲茹索性还是说了,指不定这就是找到凶手的线索:“我好像,感觉到我的眼睛了。”
梵音睨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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