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见家长(1/2)
第17章见家长
回到医学中心,开始工作前,姜南溪又不免地想起谢昀庭,他只用这么短的时间,还了自己一场安心,理应值得一个正面的道谢,她走出实验室,拨出了谢昀庭的号码,很快又听到了机器人客服冰冷的声音,“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打不通,她索性按下了静音键,收回了包里。
而彼时谢昀庭转机法兰克福的飞机已经盘旋在半空,他翻着手里的报纸,眸光深锁无端又想起了姜南溪委屈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数十小时,倒也不必急于如此。
原本在德国的工作还有两天的行程,好在投资的事已经基本敲定,只剩最后的收尾工作,留着王熠和副总在那里处理即可。
姜南溪收了收思绪,接着昨晚整理的思路开始确定课题方向,关于眼部疾病的治疗以及分类,她打算先去了解一下临床治疗相关的情况。
薛昱也没有临床经验,他只能埋头于材料相关的学习,组里就他们两人,沈教授说过段时间会有个科研助理进来,现在所有的事他们都只能亲力亲为。
当下,姜南溪跟薛昱商量,“我打算去找沈教授聊一聊临床病例的情况,打算通过数据整理选定一类疾病进行研究,先确定方向,你觉得如何?”
“我这边没问题,要不我主要查纳米材料相关的文献,寻找突破口,你关注临床病例,最后我们整合一下”,薛昱扶了一把眼镜,说完这一切,似乎又有些话想问,犹犹豫豫迟迟没有开口。
“想问什么直接问”,姜南溪靠坐在一旁。
许是说这话的气势强了一些,薛昱又不自觉地扶了扶眼镜框,摇了摇头说没有,等到姜南溪坐下,又终于憋不住,“我看到你在德国读过一年临床博士,为什么转去做基础研究了呢?”
“跟我们的课题有关系吗?”姜南溪自以为问的正常,并未有什么不合适,但是薛昱听到这句话还是默默地转身,回归到自己电脑屏幕上的文献去,淡淡说了一句“没有”。
个人隐私的事她不愿意多谈,但是想到以后作为一个团队的搭档,她还是举重若轻地回了一句,“因为教授的课题是我一直感兴趣的课题”。
薛昱转身的时候,姜南溪已经回到了座位上,他对姜南溪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神秘还是些什么,说不明白,这感觉在后来的搭档工作中日渐加深。
姜南溪当天便跟沈教授聊了她的想法,沈教授很赞同,安排她跟着自己上门诊学习,通过实践中找一些帮助,当然沈教授还有私心,希望姜南溪能够回到临床中来。
心稳手稳的学生,真的在临床不可多得。
第一次门诊学习安排在周四下午,彼时姜南溪正在诊室里沈教授身旁全神贯注地记录病例,全然不知有人赶了飞机前来见她。
门诊结束的时候,姜南溪才有空看了眼手机,谢昀庭打过两个电话,间隔时间半小时,微信里也有一条消息,“忙完了回我”。
她并不知道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这位大老板如此焦急,慢悠悠地揉了下僵硬的脖颈,才拨了电话过去,在门诊待久了没顾上喝水,喉咙有些干哑,说话的声音便容易被误解。
姜南溪只说了几个字,“谢昀庭,你找我?”,对面便仓促回应,“是不是委屈了?”
???
委屈?姜南溪脑子里满是问号,不等她开口,谢昀庭便解释了一句,“去了趟德国,现在回来了”。
他全然忽略,连带着赶路的时间,姜南溪哭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24小时。
都解决了的事,便没必要再沉浸在悲伤里。
“嗯,我知道了”,姜南溪沉声回应,如果不是她父亲问起,她可能并不在意。
“下次出差前,我会提前告诉你”,谢昀庭以为姜南溪情绪还是低落,但他并不擅长哄女孩儿,没经验,家里有个擅长惹事的妹妹,一般也是避开他,除非需要钱的时候,那会儿倒是极尽温柔,思考些许,也只想出来这么一句。
“其实,也没这个必要”,姜南溪浅浅地回了一句,她说的是实话。
这话听在谢昀庭耳里却是偏了意思,这是在怪他,再联想到他没来得及接的那个电话,以及刚刚在顾时也那里听来的八卦,最近姜医生和另一位男同事走的很近,谢昀庭有点坐不住。
他看了眼玫瑰园临湖别墅里的木质沙发椅,太硬朗,坐着丝毫不柔和,改日要换个才是。
踱步上了二楼,他终于想到理由,“明晚不知你是否有空,可能需要见一下家长”。
顾时也说过,秦女士去医院看过姜南溪,与其她这般偷摸,不如光明正大介绍了,还可以见一面,日后或许相处的容易些。
“我没什么准备”,突然如此正式,姜南溪还有些许的紧张,仓皇一句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你只需要人出现便好”,谢昀庭靠在阳台的矮墙上,“结婚的事瞒不了”。
姜南溪自知是躲不过,连她父亲来了都要求见对方一面,更别说谢昀庭,像他这样的身份结婚对象有多重要更是不言而喻,于是慢吞吞地回应了一句,“好”。
语气里的不自信,连着谢昀庭都听的出,他撇开手机窃笑一声后突然起了坏心思,“如果你缺陪练的话,今晚我有空”。
“不缺不缺,先挂了”,姜南溪匆忙挂了电话,生怕谢昀庭再说出什么奇怪的话一般。
这话出发点看似为她好,帮她提前适应,只是听起来总有些异样感,姜南溪说不清楚。
仓皇而逃,不符合她的性格,倒也听得出真的紧张,谢昀庭肩膀合上了手机,若是从后面看,还能看到肩膀轻微地颤动。
如此也算公之于众,甚好。
谢昀庭是在晚餐时通知了秦女士,顺带着通知了自己的父亲,自从那日以后,谢至诚未给过好脸色,听闻终于要见到那素未谋面的儿媳妇,脸上终于舒展了几分,但说出的话依旧严厉,“这么重要的事现在才通知!”
秦女士在餐桌上给谢昀庭递眼神暗示他不要说话,谢昀庭动了动汤勺,收下了告诫,秦女士这才放心地开口,“一会儿你给昀晞打个电话,叫她明天回来一起吃饭,不可缺席”。
谢昀晞是谢昀庭的妹妹,比他小5岁,刚刚大学毕业没一两年,一心要做民谣乐队,张扬的个性令父母头疼不已,偏又是个桀骜不驯的性格不服管,每次回家都不得安宁。
不是谢至诚要求她把宽大而又花里胡哨的T恤换了,便是秦女士苦口婆心地劝她回集团找个闲职,不要不务正业,总之是个令人头疼的存在。
谢家家风是一家人整齐温馨,连谢昀庭都时常回家住,谢昀晞却神龙见首不见尾,秦女士也是借着此番时机看看女儿又在忙些什么,顺带让她被姜南溪熏陶熏陶,看看能不能有所改变,步入正轨。
谢昀庭应下这个差事,自是有办法叫得动,乐队需要钱袋子,他这个当哥的不支持,却也不反对,只发了一条信息“明天回家,见你嫂子,严肃些”。
周五晚上,谢昀晞便乖乖回家了,穿着也看起来顺眼了许多。
而此时,姜南溪正在来玫瑰园的路上,谢昀庭提前下班去医学中心接了她,江城已是晚春时节,不如早春那般寒凉,出门前考虑到晚上的饭宴,她刻意穿的正式了些许。
休闲浅粉色西服外套,内搭法式木耳边半高领奶白色长裙,腰间系一根细带,勾勒出腰线,知性温婉落落大方,出门前她又去照了眼卫生间的镜子,补了淡淡的口红掩去脸上的些许倦意,这才上了那辆劳斯莱斯,颜色和她之前见过的墨色并不相同。
晚高峰车况不好,到处都是拥堵的汽车尾灯闪烁,车内却安静得如与世隔绝一般,听不到丝毫车主鸣笛的焦躁声。
“沈律师的事,谢谢你”,姜南溪没话找话,太安静了更容易让人紧张,即便是在讲台上进行学术汇报也未必有此刻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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