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四章 再破(1/2)
泥泞曲折的街道上,分布最多的就是各种通宵营业的酒馆、茶尞和提供露天饮食的简陋棚子,在烟火的腾然与翻转之间;烹饪着来自港市码头的剩菜残余,不那么新鲜的水产鱼类,或是架炉熏烤着来源不明的肉类。
再加上,专为底层人士提供的廉价烈酒、劣质的浊酒和发酸的浆水,很容易就吸引来附近劳役的苦力、帮工和脚夫,乃至是下层的船工、水夫,或又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闲子、游汉,穿插在其中制造出满街喧嚣。
因此在这里的屋前、檐下和墙根、巷道口,永远都徘徊和游荡着,各种不分白天黑夜,都能喝得醉醺醺的人等;其中有人倒下的那一刻,就被拖进房前屋后的阴暗处,浑身扒光洗劫一空,白条鸡般的迎接新的一天。
乃至不小心被呕吐物窒息,或是意外溺毙在水洼、臭沟的下场。而活动在街巷深处的游莺和土娼,则需要将浓妆头脸隐没在阴影中,才能在招揽生意的同时,掩盖住头脸上松弛的皱纹,或是新旧不一的淤青、瘢痕。
怀揣着磨尖金属片的瘦弱孩童,如同见不得光的沟鼠和蟑螂一般,光脚赤膊的频繁穿梭在,狭窄的建筑缝隙中,脆弱的房顶上;偶然间激起被打扰、惊动到的叫骂声。变成暴怒的短暂追逐,但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而在这些昏黄暗淡的灯光,照不到的街巷里。空气中永远都充斥着,劣质酒水、呕吐物与排泄物,腐烂发臭的漂浮垃圾;各种攀爬蠕动的虫豸和公然活跃在人们脚边的鼠类,就仿若这里是暴露在地上的下水道一般。
但也有一些衣着破烂或是老旧,却故意露出身上刺青、纹身的健汉;抱着手臂、挎着短兵或是打磨过的铁器,游曳在街头巷尾的人群间;显然是在巡视着自己的额地盘和势力范围;冷不防就在阴暗处爆发若干冲突。
此起彼伏的零星偷袭、埋伏和打闷棍,耀武扬威的聚众对峙和叫嚣,乃至谈不下去或是交涉失败,咆哮怒吼的挥舞其短刀和棍棒、铁叉,当街追逐乱斗的打成一片;在砸烂、打翻摊贩棚子的动静中,引来阵阵叫好。
而周围的酒家、店铺,都对此习以为常;只是暂时立起了门板,关闭了窗台;让伙计和帮工用多余的桌案横凳,堵住可能会波及到顾客的出口而已。冷眼旁观着一场或长或短的街头争斗结束,决出来日收钱的对象。
但也有一些比较特别的存在,比如个别身体多处出现异化的畸形人,或是生命体征异于常人的存在,混在那些本地藩人帮会的部众中。充当某种意义上街头争斗的打手和帮凶;或在专门黑巷争斗中供人取乐和赌赛。
此外,还有一些畸形的野兽和犬类,被豢养在专供斗兽表演的地坑和围栏中,显然是为满足某些特殊品味和嗜好的观众、看客。不过,它们相对江畋而言,也实在太过弱小了;此刻,距离天亮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
然而,随着江畋深入这片“鼠雀窝”的核心区域;另外一些隐藏在建筑之间或是地下空间,强烈的活体反应/明亮的光斑,也出现在江畋偶然切换的感观中。在这里杂乱无章的街道和违章搭盖,变成了另一种掩护。
而在某些街巷深处,甚至变得整洁和干燥起来;充斥着各种隐蔽的门户和出口。还有人装扮成酗酒的醉汉,或是与夜莺拉拉扯扯的买欢恩客,明里暗中值守在特定位置上;乃至乘夜打磨着刀兵,通宵达旦的守卫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