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IF文野（1/2）

第三十一章：IF文野

[——对我而言，弱小的人类与猴子并无多少区别，前者甚至更为恶劣，因为弱小的本身、因为认知的愚昧、因为对力量的恐惧......人类体内爆发的劣性多到令世界绝望。]

平静的海平面上开始泛起阵阵波澜，浪花不断向堤岸前仆后继。黑压压的乌云声势浩大地从天际涌来，狂风肆意地拍打着它所能碰见的一切。

偌大的港口码头上无数的船只已紧急停航，前所未有的恐怖台风将至，港口已然没有了多少正顶着恶劣天气出行的人。

此时，一只全黑的猫漫步在雨幕中，它就像是雨中的精灵，迈着优雅的猫步，哪怕是豆大的雨滴从天空中迎面而来，也无法影响它前进的步伐。

这是只暹罗猫，虽然它原本并不是从头到尾的黑色，可在气温越来越寒冷的状况下，体内酪氨酸酶的活性也随之越来越高，这使得它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黑炭”。

天上划过一道刺眼的闪电，变成猫多时的夏油杰停下了脚步，扬起头望向阴沉沉的天空，他眯起原本就比其他猫小了一半的眼睛，这使得双瞳变成了一条缝隙，能够避开大部分雨水的渗入。

一年前，因虚弱而倒在下水道里的夏油杰颤动着睁开双眼，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了被挚友五条悟杀死的那一刻，而当他脑海中正在闪过走马灯般的记忆画面时，再一次的死亡危机向他侵袭而来，以至于自身都无法有充裕的时间思考“自己究竟为什么没有死”这个问题。

但是很快，初醒的夏油杰意识到了自己不再是人。

那个下水道里正有两帮地下势力进行激烈的战斗，求生的欲望迫使瘦小且受着伤的暹罗猫拼劲全力贴着墙壁冲出战火的波及范围，并撑着最后一口气，他跑回了地面。糟糕的是，地面也并不安全，天空中一边下着雨一边子弹横飞。

那场雨，就像一年后的今天这般大。

可是......当时他已经没有任何余力再去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保护自己。直到——他在一间宠物医院再次苏醒，他撑着沉重的眼皮，听到那位红发的男人跟着宠物医生说了些什么。

然而，等到夏油杰身上的伤被治好后，那位红发的男人就仿佛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他再也没有见过他，好像红发男人出现的意义就是随手拯救一条弱小的生命而已。

[——被普通人给救了啊。]

之后，他拒绝了那位兽医的收养，成为了一只穿行于横滨各个角落的流浪猫。

短暂的记忆犹如翻篇的书页，这本厚重的记忆书里大部分的东西都被夏油杰隐藏了起来。

因为在他意识到这个世界里没有咒灵和术师、日本也没有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五条悟等人杳无音讯......还有整个横滨几乎在“港口Mafia”组织的控制之下时，目前毫无咒力的自己最基本的目标就是——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会有时间弄清楚在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唯一牵挂着的只有那两个被他收养了的女孩......不知道她们在他触碰不到的世界里，过得还好吗？

这一年多来，夏油杰发现原来自己世界里的“咒力”和这个世界里的“异能”有相似之处，虽然它们并不属于同一个力量体系，但从广义上来说，都是除人类肉/体本身力量外，从更深层次的内里诞生的特殊能力。

这时，一阵频繁踩踏着水花的脚步声在夏油杰的听觉范围内出现。

“夏目先生，请与在下决斗一回！”

“我拒绝！”

“那么，请恕在下失礼了！”

夏目律突然产生了一种名为“后悔”的糟糕情绪，他头一回感到自己捡回来的人形流浪猫有点过于像狗皮膏药一般粘人，但是这个粘人是需要打上双引号的，谁家猫猫会一言不合地频繁拉着铲屎官打架斗殴？还美名其曰为“赐教”，真是令他十分想时光倒流把自己捡“猫”的行为给及时终止。

下次，还是不捡人形猫猫了，这小子的性格比起猫更像好斗的犬科吧！

芥川的话音刚落，衣刃直唰唰地冲向了他的目标，在战斗主动开启的一刹那，他全神贯注地分析着下一刻对方落脚的地方。

——会是哪里？柏油路上？不、不会是那里，掉落在地上的大量雨水还未来得及从排水口流向下水道，那块地方地势偏低，很容易滑倒......所以，对方会落在地势偏高的地方！

车站座椅上？也不是！

“围墙？！”芥川侧过身，惊讶地看向对方的落脚点，“居然选择的是围墙上方吗，罗生门——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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