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IF文野（1/2）

第三十四章：IF文野

——威信的建立往往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人力、财富，而它的崩塌只需要在一瞬间即可飞灰湮灭。

雨已经停了。

等夏目律找到芥川时，后者正徘徊于警署附近，整个人看上去失魂落魄，他像是在无助地寻找些什么，又屡次失望而归。

“芥川，你去了哪里？”

“我从警署里刚被放出来。”芥川迷茫地擡起头，下意识地回答。

这小子遭遇了什么，平时自称“在下”，现在突然变成了“我”，在他不在的几分钟内，究竟发生了什么？看起来对方的经历不像是侦探社内的测试啊......

芥川慢吞吞地继续说：“夏目先生，侦探社是在政府的扶持下诞生的吗？”

夏目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从官方角度来讲，授予武装侦探社合法运营权的是异能特务科，后者的确属于政府。”

“......是吗。”芥川张了张口，他又将头垂了下去，看起来宛如有一层晦暗不明的阴影铺在了他的身上，片刻后，他才重新擡起头，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他眼神坚毅地望向夏目律，“先生，抱歉，在下已经做出决定，还完债务后将会退出侦探社。”

“嗯？”夏目律感到错愕，怎么他就离开了一趟，这只人形流浪猫怎么就提出离开了？

他皱了皱眉：“芥川，刚才发生了什么，全部如实告诉我。”

大概是在内心已经有过挣扎，芥川沉默了下来，他接下去想要做的事，恐怕......

“请允许在下先去执行任务。”

一路上，夏目律多次婉转地试探在对方身上寻找“离开”的线索，但是芥川一直保持着不吭声的状态，和之前的好斗全然两样，更别提从对方口中问出话来了。至此，他只好选择先完成任务，等完成后向警署里的人员询问。

同时，夏目律将芥川不对劲的状态通过手机形容给了乱步，很快得到了一个“完成任务后尽快带人回来”的消息。

一小时后，一个废弃的集装箱前。

“两天前，一位流浪汉被附近码头工人发现消失于这间集装箱内，并且箱内留有大量血迹，足以使一个成年人昏迷濒死，更何况是长期营养摄入不足的流浪汉，但是他的尸体却出人意料地消失了。”夏目律说，“一名流浪汉的失踪并不会在社会上翻起多大浪花，甚至如果不是工人的发现，也许就会如尘埃一般毫不起眼地消失在世界上，连名字都不会留下。”

夏目律接着说：“但是，失踪的第一个流浪汉是在五天前，截止目前为止发现失去踪影的人有六名，还未算上未被发现的，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是流浪汉，以及都有大量血液喷射在墙壁或者各种平面上。”

乱步当时一看到照片就断定凭这个出血量，那些流浪汉本人必定死亡。此次两人前来，就是为了收集更多的证据。

夏目律提醒：“芥川，我们要做的是在附近进行详细搜查，如有发现及时报告。”

芥川点了点头，一个人安静地往集装箱的西面走去。

夏目律有点担心对方此时的状态，更何况搜查证据这种事情需要足够的耐心，但对于芥川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他说，目前最适合芥川做的任务，是从匪徒手里救回人质、在枪械激战中制止双方、与歹徒进行面对面战斗等，这些才能发挥芥川的最大作用。

但是既然福泽把芥川派来和他一起收集证据，或许是想让后者身上的浮躁气息多被削减几分。

“轰隆隆——”

一阵集装箱倒地的声音在西侧响起。

夏目律无奈地扶着额头，还好对这种状况他早有预料，他朝西侧喊了句：“芥川！再次强调任务中禁止使用异能大肆破坏现场！”

“在下明白，只是在下适才发现有一只大号黄鼠狼般的动物一闪而过。”芥川遥遥回应道。

“......”夏目律悠悠地叹气。自从碰见芥川后，他感觉自己叹气的频率变高了，甚至洗头时头发都多掉了一些。

几秒后，又一阵轰响出现在西侧。

夏目律忍无可忍，他直接跨过一堆杂物，攀爬至集装箱上，不多时就找到了芥川。

“你最好给我一个三番两次破坏现场的完美理由。”

芥川收回了衣刃，冷淡地阐述：“在下认为那只黄鼠狼有问题，它一直试图接近在下。”

还未等夏目律思考这只黄鼠狼是不是未知敌人操控的眼线，这时那只“黄鼠狼”般的生物再次用着飞快的速度窜了过来，它的身手极为敏捷，给夏目律的感觉是它在逃命一般奔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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