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死一个(1/2)
第42章死一个
不等冯百渊回应,苏瓷迅速改口,“阿渊,我,我开玩笑的。”
冯百渊的眼瞳颜色特别深,垂眸注视着苏瓷的时候,总让苏瓷有一种会不小心就溺死在里面的恐惧感。
他怂了。
明知道不可能答应的,为什么还要作死开口试探?
苏瓷小心翼翼的抱住冯百渊,面颊贴着他轻轻蹭了蹭,很乖巧的讨好道,“我错了,阿渊,别生气好吗?你每次生气我,我都有点害怕。”
不知道戳中了冯百渊的哪个点,围绕在苏瓷周身那种让他宛如窒息般的压迫感渐渐消散。
冯百渊轻抚苏瓷纤细脆弱的脖颈,食指时而点触苏瓷的喉结轻轻按压,语气意味不明,“永远都不要怕我,小乖。”
细细密密的战栗感,究竟是来自于那么重要且脆弱的喉结被掌控着,还是源于冯百渊这意有所指的话,苏瓷不得而知。
他缩回了自己试探的小触手,自动假装迟来的青春期叛逆不治而愈,变回了冯百渊最喜欢的那个苏瓷。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很平静。
就连时常折磨他的幻听都没有再出现。
苏瓷几乎都要忘记之前自己所有的惊恐和不安,以为先前发生的种种都只是自己臆测过度,产生幻觉。
如果……不是郝鹏友忽然带来的消息的话,日子或许会一直这样平静下去,苏瓷不介意逃避一辈子。
可惜没有如果。
“你说……什么?”
苏瓷抓着面前的玻璃杯,心脏怦怦跳动越来越快,紧紧看着坐在对面的郝鹏友。
今天周末,冯百渊最近又开始准备比赛,比较忙,恰好郝鹏友约他出来吃火锅,他就来了。
“我说那个想占你便宜的油腻眼镜男啊,他被人搞了,直接出人命了,好恐怖啊!”
“你听谁说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苏瓷听到自己的声音一派平静,但他知道他心跳有多快。
郝鹏友压根发现不了苏瓷的不对劲,一说起八卦来那叫一个兴致勃勃。
“就经常在酒吧玩的那些人啊,那个眼镜男在零度也算个出名人物呢,出了名的好色。”
“他是零度的常客,基本每天都会去猎艳,但这不是好几天都没出现了么,有相好过的小零想起他了,结果发现电话联系不上,于是跑了一趟对方的家,结果是竖着进去差点爬着出来……”
郝鹏友很有说书的潜力,语气那叫一个抑扬顿挫,感情饱满,引人入胜。
“满屋子的尸臭味直接给那可怜的小零熏吐了,据说尸体都已经开始长蛆了,那家伙的右手被砍下来深深插进自己的喉咙里,眼珠子被摘下来泡在水杯里,浑身骨头碎成一节一节的,身体像根煮过头之后发霉腐坏的软面条……”
苏瓷:……
苏瓷看着面前的锅子里正在沸腾着的红红白白的食物,有点反胃。
郝鹏友忽然端起手边那份脑花,展示给苏瓷看,“哦,据说颅骨都被砸烂了,那红红白白的脑浆子溅了他靠着的那堵墙一大片,看起来可下饭了!”
说着小心翼翼的把脑花下进锅子里,哧溜吸了下口水,“我最爱吃脑花了,嫩得勒……”
苏瓷啪嗒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这顿火锅是没法再吃了。
“哈哈哈哈哈……不是吧,瓷宝你害怕啊?哎呀哎呀,我逗你玩的……”
苏瓷绷着张漂亮的脸蛋,一言不发的看着郝鹏友。
“哎呀错了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看你好像有点紧张,缓解一下气氛啊!”
谁家好人这样缓解气氛?
变态吧!
“真吓到了?”
郝鹏友看苏瓷脸色是真的有点苍白了,一下子后悔了。
“哎呀都怪我这张臭嘴!”他很做作的扇了几下自己的嘴巴,“我胡说八道的,瓷宝你别害怕。”
“所以都是你编的?”
“那倒不是……我说了你又要害怕,算了算了。”
苏瓷端起被自己手心的汗水弄得黏糊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还算清凉的果汁,长长吐出一口气,“我不害怕,你不要渲染不要夸张,就正经说就是了。”
“那好吧……虽然但是,他的死状确实就是那样差不多的,那个小零之后连做了三天噩梦,好吧这是后话,反正当场那个小零就吓吐了,然后报警了。”
“他是哪天死的?”
“啊?瓷宝你关注点是不是有点清奇?唔……不过据消息灵通的哥们后来从警方那边得知的消息,他的死亡时间好像就是……咱们碰到他的第二天。”
郝鹏友比了个八字深沉的搓着下巴,“该说烂人自有天收?前一天晚上刚想对你不轨,第二天就被人噶掉了,嘶……这要说是有人为你出气也挺像那么回事呢~”
苏瓷的脸孔唰一下变得雪白。
“也不是我冷漠哈,那个人渣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他名声本来就很臭,手段脏得很,玩阴的玩下药玩拍照威胁什么的,据说还逼疯了一个男生,要不是他家有点钱,帮他摆平了,早进橘子了,这种人,死了也是造福社会吧。”
苏瓷耳边郝鹏友的声音絮絮叨叨,面前的锅子里咕嘟咕嘟煮着食材,麻辣的香味和热气一阵一阵往上冒,火锅店生意很好,周围几乎桌桌坐了人,热闹得很。
苏瓷却仿佛如坠冰窟。
他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
郝鹏友那句打趣的话很可能真相了。
他当时被冯百渊弄了一晚上,天亮时昏睡过去了。
再醒来已经是第三天。
在这期间,冯百渊就一定是一直在家的吗?
不。
他完全有那个时间,出去杀个人,回来之后还能悠闲的洗个澡,再若无其事的躺在他身边,又用那双像蛇一眼的眼睛盯着他看。
“貌似到了现在案子也没破呢,警方似乎完全没找到一点线索,按理来说现在这年头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那人住的也是比较高档的小区,甚至他自己家里就装有监控,愣是一丁点凶手的影子都没拍到。
他就好像自己一个人在家,被凭空出现在他家里的凶手给噶掉了。”
是啊,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可能要做到这一点很难,就算是非常有经验的老手,估摸着多少也会被无处不在的天网捕捉到点什么。
能做到凭空出现的,大概率不会是人吧。
“瓷宝,瓷宝?你怎么了啊?”
郝鹏友干燥的手指落在苏瓷额头上,嘶了一声惊恐道,“你怎么一脑门冷汗啊?啊啊啊果然还是吓到了吧,我不说了不说了!瓷宝没事的,这些都跟咱们没关系啊咱们不说这个了,我给你煮你爱吃的虾滑。”
“我吃不下了。”
苏瓷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果汁,压下胸口那股因为太过恐惧而一直往上顶,快要吐出来的反胃感。
“你吃吧,吃饱了我们……”他像是发了狠,“我们去零度!”
郝鹏友:“哈?”
*
今晚的零度依旧和上次来一样热闹。
但也有不同之处,那就是时不时还能听到有人在讨论那个眼镜男被杀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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