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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珊宴(十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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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珊宴(十四)

茶水漂漂晃晃,是蜡烛绰约的像。月牙清清浅浅,是与树交辉相映的影。

虞小枝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老旧木屋那方沉色的顶。侧耳是炉火燃烧时火焰一刻不停往上蹿的“呲呲”声,这一切熟悉的景像让她难得的松了一口气。

她迷迷糊糊地转了转脖子,木屋内空无一人。

喉间留有草药混合后的余味。馥郁的草药气息让她心神宁静,也不去想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

也没什么好想的。

毕竟......事实就摆在那里,做都做了,自然没有后悔的道理。

只是.......她一声不响地打量着周遭的环境,轻缓地试着挪动胳膊,只是没想到慎平那药那么管用。

当她放开胆子试着踹脚的时候,木门一下被打开。

来人紧紧裹着袍子,脸被冻得通红,席卷而来的风雪气一股脑涌进屋子里。

外面在下雪。

“干什么干什么?以为厉害了就把腿伸出来乱动?”慎平刚一进来便见她下意识把腿从被子外缩回去的瞬间。

虞小枝悻悻地干笑道:“师父,你药真好使。”

慎平则是无语地不愿多看那个小混蛋一眼。要知道她这疫病可比普通人重的多,亏得底子好,加上他用药恰到好处这才恢复得这么快。

“你甭跟我这腻歪,那时候让你判断的草药可断定出来了没有?”他斜斜瞥了她一眼,本就是为堵住她那些有的没的的话,随口说说罢了,便也自顾自的做起自己的事来。

沉默片刻,她竟开口了。

“萤芝草、柴胡、木芍药。加上......味道奇怪的水,应该是雪?”

她虚晃的声音幽幽从床上传来,慎平猛然一回头。便见那姑娘笃定地闭眼喃喃着。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或许应该说是天赋吗?

“没了?”

虞小枝顿了顿,双唇抿成一条线。

“水是用那口岩炉熬的。”

这般,慎平才满意的点头,手头上配制着小姑娘今日的汤药。

“师父,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轻哼一声,算是默许了。

“那时候,我听父.......虞大人唤您沈嵘。我记着这个名字,我在我那些书上曾经看到过,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两个字。”她犹豫着,还是断断续续问着。

“名冠京华,撰写的手稿被人人争抢,宫里第一个位同重臣的.......”

或许是头衔太多,她念的嗓子发干,却执意想说那一件事:“创造出沉息香的那个.......沈嵘?”

立于桌前的老人并未发话,手里不断逸出瓶罐碰撞出的清脆声,猝不及防,摔碎了一个。

好在它的壁足够厚,只在木屋短暂的回响了一声。

虞小枝悄然坐起来,静静的瞧着慎平背对着他的那一身傲骨。暗自喟叹他的镇定自若。

他叹息着弯下腰,不紧不慢道:“叫什么,有何妨?”

“无论是慎平还是沈嵘,你只需记好一点,除了师父,现在没有别的身份。”

他捏着瓶身,镇定的看着好似无碍的虞小枝说道。

见他这样说,虞小枝也无需再多问。只是她觉得不光是他那日在尚书府的态度十分奇怪,拜师时他对朝廷的态度也耐人寻味。

不过她懒得去管那边子的事,从生死劫上渡了一遭,在他们把她强压在心底的质疑统统搬到明面上时,不见光的东西在她面前一览无余时,她终于承认了,朝廷并非她想象中那样.......

以至于那位皇帝,她也觉得令人发寒。

而她垂眸思衬,才发现她好像遗漏了一个很重要的关键。

“师父,你是怎么知道我染上疫病还被丢在院子里没人管的?”

闻声的老人缓缓挪了挪视线,最终落在手中的瓶身上。

只有当脚真正踩在雪上,感受到脚下“咯吱咯吱”的雪声时,虞小枝才切实感受到自己活下来了。

持续了良久的那阵快要死掉的感觉到现在仍然难以言说。

可适才慎平那番话才真正令她找回一丝,证明自己活着的鲜明火花。虽说火花短暂,却实在好看。

不久前,慎平捏着瓶罐是这样说的。

“是那个臭小子。”

“他跪了一夜,”他顿了顿,啧声道:“其实他大可不必,任是我再如何无情,也不会放任自己徒弟不管,你说呢?”

“料想……是他太过害怕的缘故。”

小枝拢了拢肩上厚厚的披风,指尖触及绵软时才猛然发现——

这竟是他曾经从山寨匆匆跑出来时给她拿的。

依旧是被捂的发烫的脸,这是她第一次想见一个人的时候饱含了期待和欢喜的。

她却想去见见他。

迈至崖边,深不见底的幽谷令她不自觉心下发怵,却好像有什么更道不明的情绪左右着她。为躲避深谷时往旁边不经意的一瞥却让她骤然心惊。

方才对面的丛林阴影好像掠过了一个人。

黑衣黑罩,连腕间也蒙的严严实实,在林中飞速走过。不知终点在何方。这样的打扮她好像曾经见到过。记忆不甚清晰,当下只觉得是个意外,也就没再多想。

雪花还在簌簌地往下落,晚墨山难得的银白一片,压垂了身子的草上覆了一层厚厚的纯白。空地上只有虞小枝一人前行的脚印。

据京城天星司在今晨来闻,今日将是昭玄十年最冷的一天。

因而也能理解晚墨山上山下为何皆空荡荡的一片。

可这般说辞倒也有几分替霖州瘟疫的事件开脱的意味。

一棵参天大树犹然挺立在视线末端。

虞小枝脚步一顿,微微擡眸看着那棵树,也就想起了那株桃花树。不由得擡脚往那个方向迈去。

越靠近,斑驳的树影在她眼中愈发清晰。而树影下方好似有人。

视线越过桃花树,看见一个人的背影,被月光衬得泛着光晕的紫袍男人,祁怀晏。

心下一喜,她正想加快脚步,却在此时看见他对面,侧对着她的那个人。

是刚才一闪而过的黑衣人。

兴许那棵大树恰好挡住她的身影,两人并没有发现她。

虞小枝觉得奇怪,便顿住脚在树后,没有打断他们。

“打听到了,彻底断了。”黑衣人恭敬地对祁怀晏说。

他沉默半晌,“她有没有……”

祁怀晏说到一半话音落下,不知为什么他没接着往后说下去。

那个黑衣人倒是发话了:“老大,你后悔了吗?”

站在树后的虞小枝忽然一楞。

一树之隔的祁怀晏在原地怔住良久,心里其实对刚才没说出口的那个问题的答案心知肚明。他原是想问,她可有受伤,现在又是否安好。

话至嘴边却只有无言。

他知道她不好,知道她一定受了极大委屈,一定……以为自己差点就要死了。

这是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

“老大,其实我觉得……”

祁怀晏打断了他,“有用吗?”他眼神失神片刻。

黑衣人愣了愣,不解地看着他,“无论如何,我们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老大?从你让我把她引到废宅,让她偶然听到那帮人的谈话开始,我们就没有退路了。”

他语气中扬起一分喜色,接着说:“事实就是后面的一切发展都如我们所料,当然你最初所希望的也实现了不是吗?她现在一定对朝廷避而不及恨之入骨了啊。”

虞小枝好像听到什么炸开的声音。

她脑海里的一根弦……轰的一声断了。

这回和那人口中废宅区的谈话不一样。她那次完全没听清楚那群傩面人在说什么,可现在却是实实在在听了个确切。

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而恰时,月光把黑衣人的面容照亮了大半。

正是那天火灾前,偷了她荷包,让她迷失在废宅区的黑衣人。他是不是管祁怀晏叫……老大来着?

她好像……在寒山寨里见到过这张脸。

适才的火花灭的丁点不剩,彻骨的寒冷透过松垮的披风灌进她衣服里。后来他们说了什么她都没听见了。

当她再回过神时,那个黑衣人已经不见了。

空荡荡的大树旁只有祁怀晏一个人静静伫立在那,不知带着什么表情凝望着那棵桃花树。

脚下冰的发麻,一不小心便往旁边一个踉跄,踩到雪下埋着的枯叶,发出干脆的动静。

被这声音牵来思绪的祁怀晏一惊,往她的方向望来。

她没有漏掉祁怀晏在看清她的那一瞬间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这恰好印证了他将才的谈话,虞小枝最后一点喜悦也磨灭了,却还是想听他亲口说。

“小鱼儿?你感觉如何,冷不冷?怎么就穿这么点就跑出……”

“祁怀晏。”

她面无波澜地打断他的一系列问题,眉心微蹙,嘴角却扬起一个温和的笑,一点点,一点点的正视了那人漂亮的眼眸。

用最轻松的语气说:“刚才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看着祁怀晏听完这句话后转瞬即逝的复杂和心虚,她心更凉了几分。依旧用那个温柔轻快的声音锲而不舍地自言自语:“那个人说,什么目的……什么……把她引到废宅区,偶然听见那帮人的谈话……那个‘她’是谁啊?”

祁怀晏看着她强撑着的表情,眼眸微晃,瞳孔弥漫着令人看不透的雾气。

没想到她还是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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