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指标(1/2)
无指标
‘小鱼,我们到家了,我可以给你擦擦脸么?休息一会儿,我们吃上这个再好好睡一觉,明早,明早我给你做好吃的,睡一觉就好了!!’
袁迦莹顾不得自己后背酸痛的肌肉,也顾不得已经从酸痛,变得僵直的手臂,开口试探性的对着平静下来的鱼在藻问道。
袁迦莹知道自己现在的体温太高了,及时她已经站在窗口,努力的想让自己凉下来,可她还是怕自己的温度,突然的去碰鱼在藻,会让她不适,才如此发问。
“家?”鱼在藻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含糊的说了一个单字。这样一个字,让鱼在藻感觉陌生。
哪怕她没有睁眼睛,她都知道现在的自己,处在在一个她十分熟悉的环境,她还是感受不到家这个字的意义。
“对啊,我们回家了。你等我一下,我去洗个凉水澡。”袁迦莹感觉站在这里等体温降下来实在太慢了,她需要物理降温,此时匆忙的开口说道。
可此时,这个人时而匆忙的动作,时而小心翼翼的言语,却让鱼在藻,在脑海中对这个字的笔画有了轮廓。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值得么?”
鱼在藻不清楚自己怎么了,她感受到了,她感官像是像是重新活过来了。
在归途的小径上,她能感受到袁迦莹力竭的手臂,不断颤抖的频率,故而主动让她从怀抱自己,变成了背着自己。
方才她也能感受到,袁迦莹即使手臂僵直,定是忍受着疼痛,可还是将自己轻柔的放入沙发之中,明明那将自己放下的动作,会让那疼痛加倍,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现在她看到她额角渗出的汗水,像是入夜后历过暴雨的油柏马上一样,大颗大颗的晶莹闪烁着,她的体温明明如此滚烫,自己的身体心理都没有发出抗拒的信号。
此时,当她说自己要去洗凉水澡,鱼在藻的心突然抽动了一下。
这一切都在她的感官重新开启后变得明晰起来,可她的疑问却更大了额,她全身还是疲软无比,她勉强睁开了双眼,空洞的双眼盯着那曾经陈旧,如今却被袁迦莹翻新过的天花板,开口发问着。
“嗯?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应该不能用值得或是不知道考量,小鱼啊,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核算统计的,嗯?这么说,你可能理解不了,这么说吧,你是一支股票,对我而言没有止损,也没有止盈的指标线。”袁迦莹愣了一下,嘴角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开口说道。
“给我唱歌听。那首,你在台上唱的那首。”
“嗯?好。”
“一万次悲伤,每一滴眼泪都是一万道光,最昏暗的地方也变得明亮,我一直在最温暖的地方等你。”
袁迦莹很听话的拿起了沙发边角后的吉他,轻轻的拨动着琴弦,湿漉漉的发丝挂在她的脸颊,光影不如舞台上的耀眼,却将她影子都投射的温良,那始终盯着天花板的眼眸,将那浅色眼底凝聚在温良的持琴人影子上,空洞的眼底不断涌出滚烫的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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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零碎的香气,首调如沾染了蜜色,尔后却是一种独特的清冷木质。
那味道像是一种陷阱,闻起来像是甜腻无害,可陷入其中完全被裹挟后,才发现其中带着一种冷冽。
这种冷冽让金晨陷入同样带着寒意的回忆中。
‘你别睡啊,撑下去很快!很快就来人了,你千万别睡着了。’
被冰雪覆盖一望无垠的炫白之中,宏伟的纯白堆叠在高海险峻山巅之中,雪山边角的被雪色覆盖的树林其中,一人对着虚弱的另外一人说道。
‘可是我真的好累。’李一桐仰面躺着,几十个小时的疲倦,已经让她快要到达虚脱的边缘,她连睁开眼睛的力量都没有了。
‘你别睡,我给你吃这个!!’金晨的体力略比这虚脱的人好一些,边说她边从怀中掏出了能量棒,尔后,把受伤的人往自己怀里搂紧了一些,再将能量棒一点点掰开,送到她的嘴边。
突来的雪崩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不然也不会,让本应在初学道的金晨,被冲到这野生赛道来,也就更不会遇见被困了快三十个小时的李一桐了。
‘你,你叫什么名字?’
这时的李一桐只是轻微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张开嘴,她显然已经开始察觉,自己跟死亡的距离并不要那么遥不可及了。
她甚至因为感受到自己通体带着麻痹性的疼痛,并不需要浪费这根能量棒,可她想要知道眼前这个人,这个给予自己最后温热的人,这个如此的善良之人的名字。
那一刻的李一桐才明白,原来濒死的人,脑海里真的会有走马灯的存在,她嘲讽自己短暂的一生中,尽然并无一人像眼前人如此对待自己。
最后却又暗自感叹,老天待她也不薄,自己也算是幸运了,在灰暗的世界中,见到了如同眼前人这般闪烁的人,无论她是出于人性还是道德,都让李一桐感受到一个人的善意,而非她存活的世界那般。
‘我叫大喜,大小的大,喜欢的喜’金晨赶紧回答,且强制性的往她嘴里塞了被掰成碎渣的能量棒。
‘大喜.....’
在怀中的人,全身上下都被包裹的很严实,及时如此厚重的滑雪服包裹着她,金晨还是能感受到的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十分的轻,她明晰着,在那臃肿的滑雪服之下,是纤细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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