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1/2)
仙魔
梅寒听着屋内的冯如画与他大师兄说话的声音,只感觉那位大师兄声音熟悉,没想到,竟然有过一面之缘。
“你怎么在这里?”南宫翡不解,疑惑的望向冯如画。
冯如画意外,“大师兄,你们认识?”
冯如画不喜欢梅寒,偏偏答应父王,只得带他上山,权当仆从一样使唤。
“认识。”竟然没人告诉他。
冯如画只得说了前因后果,王朝气数已尽,为了父王母妃的安危,他逼迫他们带着瀛襄十三州归顺。
父王最后答应了,只不过,说是之前,给他说了一门亲事,作为条件,他不得不答应。
只得将梅寒带来山上。
据说,这个梅寒的父亲是王朝的丞相之子。
冯如画眼神瞥向梅寒,“你说说吧,狗皮膏药。”
梅寒心生讶异,南宫翡竟是修道之人,苦笑,“南宫兄,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当年冯王妃,对老道是一饭之恩。
冯王,是因为梅寒的父亲对他,曾经有袒护之恩。
要不是他,冯王一家,早就成为圣帝的刀下亡魂。
南宫翡与梅寒有过一面之缘,梅寒的为人,如谦谦君子,温和如水,倒是自家师弟的良配。
一看梅寒那副忍让的模样,就知道自家师弟没少欺负他。
“梅寒是我在外结交的好友,你可别欺负他,若是我见到了,定要罚你。”
冯如画哼哼,“师兄你少管。”
走路带风,往外走。
梅寒与南宫翡告别,紧跟着冯如画离开。
南宫翡惦记床上的聆枢,匆忙回屋,发现床上之人已坐起来,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醒了,可有不适?”
聆枢起身,坐于朴素的桌前,倒一杯尚有余温的清茶,小撮一口,轻笑一声,“明明美人在侧,又何故扰我清修,对我穷追不舍,乱我心。”
南宫翡跟着坐下,认真的辩解,“聆枢,你不可想歪,他是我的师弟。你真的无碍了?”
聆枢颔首,“无碍。”
南宫翡提及赌约之事,“当日,你输我一壶酒,应我之约,捉妖。”
不曾想,妖没捉到,差点害得他身死魂消,想想都心有余悸。
聆枢起身。
“你要走了?”南宫翡心中又失落又伤心。
“睡了许久,起来走动几步,看看你院中的景致。”聆枢脚步一顿,“对了,我说话算话,虽然不曾捉到大妖,但是看情形,你救了我,所以,我准许你留在我身边。”
“真、真的。”南宫翡被这天大的好消息,砸晕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聆枢说话向来一言九鼎。”聆枢眨了眨眼睛,唇角微弯。
南宫翡激动的手忙脚乱,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聆枢以眼神示意,让路。
“这样啊......”南宫翡连忙在前面带路。
偏安一隅,立于一个无名小山头的天道门,似乎有些寒碜。
聆枢披了他准备的宽袖外袍,两人一路闲庭信步,穿过果子林,出了院门。
只见一二三四五六,除了二师弟,都在了。
“师父,怎么你也跟着起哄!”多出来的一人是老道人。
老道慈眉善目的模样,呵呵笑。
聆枢忆起,“是你......”
当初拦着他,要给他算命,后来又故意挑拨离间,让他与玉清殿的弟子结下梁子,引得他一人大战几大仙门的弟子。
就这样,被南宫翡缠上。
“是老道我呀,有缘,真是有缘......”
南宫翡早被众位师弟师妹们围成了一团,叽叽喳喳个不停,“停!三师弟,你说。”
“适才,二师兄啃着梨,背着包袱下山去了。”
“我们拦不住,想来请师兄去阻止。”
“大师兄,不去追二师兄吗?”朱颜问。
“我为何要阻拦?”
“万一,二师兄不回来了呢?”郑圆担忧道。
“他家在这里,为何要不回来?”
“二师兄为情所伤,气跑了,大师兄,你不担心吗?”朱颜说。
“你们觉得,二师弟会舍弃他那一屋子的宝贝,只背个包袱走?”
是这个道理,他们怎么忘记了,那一屋子令人垂涎的法器。
天道门种得起灵谷灵蔬,得亏二师兄偶尔去外面溜达一圈回来,卖个法器赚点金叶子买种子回来。
聆枢看向不正经的老道,“聆枢尚有一惑,您老究竟是谁?”
老道呵呵笑,“待有一日,你终会有答案。”
南宫翡驱散了师弟师妹们,迎面过来,代替师父回答,“我师父,就是一个糟老头子,喜欢故弄玄虚,他说要给你算命,你听听就罢。”
“大徒弟,有你这么说师父的嘛。”
“师父,你可别忘记,就是这么骗师弟师妹们上山的。”
“哼哼,还不是怕你一个人孤单。”
“师父,你没事忙吗?”意思就是,你赶紧走吧。
随后面对聆枢,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满眼都是对聆枢的欢喜之情,语气不自觉的温柔,“这里闲杂人多,我们出去走走?”
聆枢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挑眉望向他。
南宫翡望天望地,就是不敢与他对视。
老道摇首叹息,“只道人间有句老话,叫女大不中留。难道我是收了女徒弟?”
南宫翡回过神,面红耳赤,“师父,你怎么还在这里?”
老道无辜,“那我应该在哪里?”
南宫翡挽起师父的手臂,“师父。”
答应晚上给他做烧鸡,哄了老道离开。
老道伸出手,比划了两个烤鸡腿。
南宫翡连连答应。
一时间都走了,白墙院门外,两人一时无言语。
想当初,南宫翡追人的手段,层出不穷,聆枢招架不住,厌烦至极。
不知是不是南宫翡的错觉,总觉得醒来之后的聆枢,对自己的态度暧昧至极。
还有,聆枢看自己的眼神,意味深长,倒是让南宫翡猜不出他的意思。
南宫翡忐忑不安。
聆枢一连三问,“除去我的名字,你可知我的身份底细?”
“可知我来自何方?”
“可知我的过往?”
“这......”南宫翡原想着说,这重要吗?
细细思量,发现,这确实挺重要的。
否则,岂不是被他误会成,我对他的喜欢浮于表面,为他皮囊所惑,难怪他会这么问。
南宫翡恍然,“你说的言之有理,是我之前疏忽了。聆枢如果愿将过往来历告诉我,我愿煮茶备食,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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