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精(1/2)
鲤鱼精
到底是怎么回事,左锐想的头秃也想不出这两天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要不要问一下
“你这个盘子冲三分钟了。”尤斯出声提醒。
左锐赶紧把手里冲的发亮的盘子收起来。
尤斯从腋下钻过来说:“你在走神。”
“没有,想点事情。”左锐打着马虎眼,把尤斯的手从腰上拿下来,转过来盯着尤斯的眼睛问:“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了,你现在一刻不离的抱着我,有点奇怪。”
尤斯幸福的小表情僵了僵,转瞬眼底就蒙起了水雾,委屈的揪着衣摆,“都不让做了,现在不会连抱都不让抱了吧?”
“不是。”左锐赶紧改口,“不是不让抱,总得有个理由吧,你自己的时间不能全部用来挂在我身上。适当可以,过量就耽误正事儿了。”
“过量?”尤斯低头看了看脚尖,“我知道了,我先出去工作,出门记得喊我。”
左锐想追出去说不是这么回事,尤斯已经颓着失落的背影到房间拿电脑去了。
到底哪里不对劲啊!
“那干脆别开电脑了,收拾收拾直接出去吧,刚好阴天中午光线好。”左锐跟出去把尤斯从床上拽起来抱着,尤斯这个失落的样子他是真看不得,“不是不让抱,想怎么抱怎么抱,是怕耽误你上班。”
“我都说知道了。”尤斯想推开,心里却闷的厉害,干脆往里凑抱的更紧些,干脆把自己揉进去,揉到左锐心脏里面去才好。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又开始不想好好生活了,但又和之前不一样。
只想着呆在舒服的地方,只要看见左锐就丝毫没有力气想别的,一直挨着,挨着就很舒服。
没有为什么。
只有左锐是他的,其他东西都没有完全属于自己,只有左锐。
尤斯想起之前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一颗心漂浮不定,好像自己在哪里都一个样,在哪里都无所谓,甚至是不是活着可能也无人上心,可是左锐爱他,像爱惜生命一样。
自己总是情绪不稳定,有些事情他自己都不知道当时是如何做出来的,但情绪一到那个点上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他揣摩着左锐是不是越来越烦他,是不是快不要他了。
尤斯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黏着他,跟在后面,让左锐看见他,不要像别人一样忽略他,甚至…
不要他。
他又觉得左锐根本不可能离开他,左锐爱他,什么都愿意为他做的,他总想证明,每次都证明成功了不是嘛。
“左锐。”尤斯闷着眼泪,越想越伤心,思绪早就偏离了轨道。
左锐一低头,怀里的人不知何时直接哭成了泪饼。
“说你爱我。”尤斯半昂着脑袋,期许的看着左锐的嘴,想听到自己需要的答案。
“怎么这么突然。”
“……”
“我爱你。”左锐叹了一口气,尤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必要,他只管爱就好了。
荷花确实开的不错,天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阴云,伴着小风,配上大朵开着的荷花,是左锐想要的那个意境。
最主要是将近正午,荷花池边上一个人影也看不到,也正合尤斯的意。
左锐试图擡起相机先拍几朵荷花,不料高估了自己的力道,相机没举几分钟,右手就擡不起来了,只能勉强靠还行的左手低低端着。
也不知道他的右手到底是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又痛又酸到一度像被打断过。
难道是用一只手扛着尤斯跑来跑去了?
很有可能。
“你看那边有蜻蜓。”左锐还在走神,被尤斯一喊镜头转过去看到了红色的蜻蜓。
“想要吗?”左锐把相机放在石凳子上,“我去逮。”
“太危险了,逮不到。”尤斯亮晶晶的看着红蜻蜓,他好像没有接触过会飞的,活的蜻蜓。
除了蜻蜓,他也没接触过太多其他动物,对很多动物植物都只存在认识而已的阶段,而且很多动物的生活习惯他都是从书里死记硬背下来的。
比如蜻蜓点水是在产卵。
“别逮她了,她在生孩子。”尤斯拉住左锐,不让她过去打扰大自然的产妇。
左锐好想笑,但是强行忍住了,说:“生孩子啊~这么可爱。”
“生卵…产卵。不知道可不可爱。”过会儿眉头皱起来,“我觉得要是能看见的话可能会有点可怕,一片一片的颗粒,咿呀。”
左锐彻底绷不住了,“你刚才就像检索记忆的机器人,你又没看过你就咿呀。”
“想想都够了,不可爱,别逮了,拍照就可以了。”尤斯过去拿相机塞到左锐手里,防止他过去逮蜻蜓。
“我又没说它可爱,我说你可爱。”左锐举着相机调整焦距给红蜻蜓拍照,拍了几张终于拍到红蜻蜓尾巴从水里拖出来一串水珠,水珠最满足于拍到了这一过程。
拍完蜻蜓,左锐前后看无人迅速探出半个身子折了一枝已经被风吹断的大荷花,摘了一片荷叶和一个青愣的莲蓬塞到尤斯手里,“先抱着,我去看看哪里有合适的花苞。”
公园的荷花池没有修护栏,为了不让人折摘荷花种植的比较靠近中心,离岸边有一段距离,左锐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能摘到的荷花苞,只能退而求其次,摘了一朵没开的那么大的,然后,强行握起来变成了一个大花苞。
“先拿着这个荷花吧,就一朵,举着挨着下巴余光看着就成。”左锐让尤斯盘腿坐在荷花池边上的石头上,取了荷花池最好最繁盛的一片荷花做背景,从镜头里看就像尤斯被一堆盛开的荷花簇拥着。
尤斯有点不好意思,看左锐很认真的在调整位置,又是趴着又是蹲着的,只好配合着往石头上坐,摆好了左锐需要的姿势。
左锐好像不太满意,一直皱眉看着他一动不动。
“不太好么?”尤斯问。
“嗯,总感觉有点多余。”
“什么多余。”
“还没看出来,荷花比较适合清冷一点的气质,对,清冷,微风闲散,雅而不妖你懂吗?”
尤斯有点为难,“清冷到什么程度啊,我脱光?”
“不是那个清冷,不过可以试试,你先把鞋袜脱了,你敢脱衬衫么?”左锐举着相机随便拍了几张尤斯认真脱鞋脱袜子的照片。
尤斯更加为难了,“要是来人怎么办?”
“那就算了,你就这样。”
“那我还是脱吧。”尤斯解了扣子,慢吞吞把衬衫脱到臂弯里挂着,“这样可以吗?”
左锐吞了吞口水,“你这哪里是清冷,你这是□□啊,还是穿上吧,来个人要给我气死。”
“哈哈。”尤斯笑的开心,把衬衫穿上但是没全部扣上,只露出脖子锁骨和半边锁骨以下安全的位置,“赶紧拍就不会了,这样应该可以。”
左锐看着镜头里白衫半解脖颈细长的人,拿着荷花眼睛失神的望着荷花的旁边,睫毛很长,偏生又不是很翘,总是直直的向前盖着眼睛,投下一片薄薄的阴影,神色淡然,就像一个从荷花池里衔花上岸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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