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昔何去何从（1/2）

蔡楹月发疯似的往外狂奔，趁着夜色，一路奔到了看不见灯火的地方。

黑漆漆的夜色，黑漆漆的一切静物，正与她凄凉的心境相吻合。

以后，自己会去哪里？一切都是未知数。

她绝不会让自己的初吻，落在任何一个别人的手里，于是，这辈子，她的心就注定属于顾南卿了。

只要他活的自在就好，恨她，她也愿意！这也比让他成了文秋霸的棋子强！

“爹，爹爹……”蔡楹月壮起胆子，冲着漆黑的夜景喊道。

黑影闪了过来，但这一次他没有带面罩，是穿着一袭青色的锦缎衣，笑盈盈地站在蔡楹月面前：“臭丫头，你总算有觉悟了，爹很高兴。”

蔡楹月苦笑一声，擡起头端详这张脸。

这张脸，饱经风霜，眉毛有些刚劲，眼睛小而有神，整张脸看起来虽是有些老气，却也不失俊雅。

也难怪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

蔡楹月淡淡地一笑，从现在起，她蔡楹月不再是蔡楹月了，就让一切随着那个吻，埋没在滁州，都去了吧。

倘若是为了他好，就再也不要动念想他。

文秋霸偏过头来看看她，笑道：“看得出来，你心里还是有爹爹的。”

蔡楹月心中一痛，却不在面上表现出来，只是也淡淡地笑道：“看得出来，爹爹心里也是有我的。”

文秋霸一怔，哈哈大笑，拉起蔡楹月：“这才是我的乖女儿！这些年啊，叫你受苦了，从出生都没见过你爹爹一面。”

蔡楹月任他拉着，依旧微笑不语。

侧头看过去，却见文秋霸的神情确乎是真情关怀。蔡楹月心中一动，莫非自己真的是他女儿，真的是文秋香？

但细细想来，虽然无不妥，却总觉得有几分说不出的错位感。

此时，她对文秋霸心有恨意，埋在心底，却因这句诚挚的关心，也微微有了几分好感。

“爹爹。”蔡楹月偏过头来。

“嗯？”月光下，微微老气的脸庞粲然生辉，似有微笑。

“你……为何要让女儿去做这些事……”蔡楹月小心翼翼地问道。

文秋霸皱眉道：“不要问那么多。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好不好？”

“哦，好。”蔡楹月一边应答，一边在心里揣摩着他的心思。看他表情，似乎并没有恶意。

看他表情不能表示他心里怎么想。

蔡楹月骤然想到顾南卿所再三叮嘱的话，不能随意敞开心扉，防人之心不可无，心头骤然紧张起来。

文秋霸听她不问，神色也愈加深不可测起来，嘴角微微漾起一丝笑意。

“走吧，跟爹爹去吃点好吃的。”文秋霸突然想起些什么，温然笑了起来。

“吃的？可是我已经吃过晚饭了啊——”蔡楹月故作好奇。

“但这个一定得吃。”文秋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好啊，好啊！”蔡楹月微笑。

文秋霸拉起她，轻越过数十座小楼房，飘飘然落在一座破旧的居舍门前。

“这是家。”偏过头望望蔡楹月发愣的神情，文秋霸挂着一丝深不可测的笑意，温然道。

“暂时的？”

“果然聪明过人，不愧是我闺女。”文秋霸眸中柔情升起，伸手轻轻刮了刮蔡楹月的鼻尖。

俨然是一个宠溺孩子的父亲。

蔡楹月被他的行为弄呆了，随后也笑了起来，心中却陷入复杂的沉思。

他的手段究竟有多高明，既然那么爱女儿，为何还要把女儿这样推向江湖？莫非，他根本不把江湖放在眼里……

进了屋子，二人绕着圆桌坐下，桌上摆了两盘做工精致的月饼，精巧绝伦。

“看，我说，你必须得尝尝的嘛——”文秋霸一副得意的表情，偏过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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