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而遇(1/2)
晚上六点到了宾馆,孟家辉和叶晓蕾草草吃了晚饭就各自回房休息,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儿就去远兴公司。
晓蕾换了地方正自兴奋,根本睡不着。打开电视,拿着遥控器找到一部老电影,一边听电视,一边看资料。
嘟!门铃响了。晓蕾吓了一跳,擡手关了电视。等了一会儿,又是一声“嘟!”。她跳下床,跑到门口,屏气听了一会儿,没声了。
“谁呀?”
“我,卢茂安。”沉闷的声音隔门传了过来。
怎么会是他?晓蕾愣住了。他怎么来这儿了?找她干什么呢?
“叶晓蕾!开门。”卢茂安等了半天,仍没动静,不禁眉头微皱,语气也严厉了些。
晓蕾才被喝醒,忙打开房门。卢茂安一身正装,挺拔伟岸地站在面前,似乎面色不悦。
“卢总……”晓蕾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番后,小声问道:“有事吗?”
卢茂安没答话,炯炯的双眸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扫描了一遍,眼里满是故事。晓蕾疑惑了,也低头扫了眼。完了!没穿内衣,睡衣又太单薄,满园□若隐若现。轰的一下,脸就红了。身体一缩,双臂抱在胸前。
“对不起,我……我先进去一下。”晓蕾慌忙伸手去关门。“啪!”一只大手撑住了门板,晓蕾不解地擡头。
卢茂安一面闪身进屋,一面说:“关门!”
晓蕾僵立着,感觉一阵凉风擦身而过,不由得抖了一下。下一刻才活动起来,飞快地关上门,跟着进了房间。
晓蕾进浴室换好衣服,出来看见卢茂安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他不会睡了吧?晓蕾忐忑着,咳了一声。卢茂安睁开眼睛,似乎有一瞬间的迷茫。再一眨眼,顿时一片清明。
他擡手看了一下手表。晓蕾及时插话,“快十点了,卢总有事吗?”卢茂安不觉失笑,这小丫头,竟敢赶我走,看来是太纵着她了。
晓蕾正在莫名地恼火。好好地躺在床上,却被支使起来出丑,不生气才怪。
卢茂安把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更觉有趣。站起来,前进几步,到晓蕾面前站定。脸上早摆上总经理的威严,沉声说:“我要去参加一个酒会,你跟我去。”
“现在?”
“是。”
晓蕾觉得胸闷头疼,想质问他:“干嘛要我去?我又不是你秘书!”却没了气势,但仍不死心地做最后的挣扎。
“我不懂那些,怕丢了您的脸。您能不能找别人?”
卢茂安果然不悦,脸色更沉,浓眉下双目微睁,“叶晓蕾,我记得你的专业是企管,你们学校连基本的社交礼仪都没教你们吗?看来我应该和你们院长重新讨论合作的事。”
以大欺小!晓蕾心里腹诽,也沉下脸,垂着眼帘数自己的心跳。
“是我没学好,和我们学校没关系。我去就是了,只要卢总放心就好。”
上了卢茂安的车,晓蕾还在脑子里幻想着如何才能搞砸他的酒会又不会惹祸上身。其实她并不讨厌卢茂安,只是对他突然地反常行为有些抵触,亦或反常的是她自己。她想让自己尽量忽略他是胡芸舅舅的事实,但收效甚微。现在远离一切和洛林有关系的人和事也是她的一条重要生活指南。卢茂安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里的鱼。她瞄了一眼旁边正襟危坐的“鱼”,无奈地叹了口气,绷了半天的脸渐渐放松下来。
车子在一家礼服店前停下,卢茂安开门下车,晓蕾自觉地跟随其后。卢茂安不经意地勾起唇角,小丫头学乖了。
在卢茂安的指示下,晓蕾穿上了一条黑色的及膝小礼服。料子滑不溜丢的,穿在身上轻飘飘的没有分量,好像没穿衣服。晓蕾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皱眉抿嘴,暗自叹气。她好像对礼服有心结了,看见就浑身不自在,脑子里开始放电影,还都是苦情戏,她就是那悲惨的灰姑娘,被一群恶人合伙追债。
冷不防,卢茂安的一只手抚上她□的肩头。炙热的触感,让她下意识地躲闪。触感却先一步消失,只留下残余的热度,让她更感觉肌肤的冰冷。
“太冷了,再拿那条银色披肩给她试试。”
噢,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晓蕾收紧的心总算放开了,偷偷地长舒了一口气。
酒会是A市的商会组织的,汇集了本地的名流和外埠的投资人。卢茂安显然和一些老外很熟,从容不迫地穿梭于人群之中,热络地攀谈讨论,全没有在公司里的疏离寡言。
晓蕾老实地扮演着花瓶的角色,适时地献上迷人的微笑。其实有些话她也是半懂不懂,没办法,谁让他们都说鸟语呢。一会英语,一会儿德语的,她没晕已经是万幸了。
“累了?”卢茂安忽然低头凑近她耳边轻柔地问。温热的气息在脸侧拂过。晓蕾像被烫了似的,闪了一下,尴尬地看了他一眼,勉强抿起嘴角笑笑。
“没事,其实我什么也没做。”这倒是实话,她现在深切地体会到了作为花瓶的悲哀,那就是华丽、空虚而难堪的寂寞。
卢茂安了然地看着她,正要开口,一个中年人在不远处招呼“卢总!”卢茂安远远地应了,低头对晓蕾说:“你去歇会吧,我自己去就好。”
晓蕾独自来到露台上,晚风清冷。她搓搓胳膊,趴在栏杆上拿起手机,给刘眉发了一个短信。
“我在对着一群假人喝假酒。”
刘眉也没睡,回得很快。
“蜡像馆里也卖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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