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番外2(1/2)
竹马番外2
回去的时间被薄槐一拖再拖,直到完全没法再拖下去。
爸爸亲自来接他了。
临走的那天,他把师幼青卧室房门反锁,拉着师幼青躲在帐篷里。
外面是咚咚咚的敲门声,气氛十分紧急,薄槐焦急地抓着师幼青的手:“青青,你会想我吗?”
男孩呆呆地看着他。
“我会想你,每天都想,”薄槐说得很认真,“你等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我们可以打电话。”师幼青声音低低的。
“嗯!我给你打。”
门外传来薄父的声音:“你能躲一辈子吗?赶紧给我出来!”
薄槐仿若未闻,他盯着师幼青,仿佛鼓气所有勇气,忽然凑近在对方脸颊上重重亲了下!
师幼青慢慢瞪大眼睛。
薄槐脸红得厉害:“青青,我最喜欢你。”
说完这句话,他就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转身开门冲出去。
被拽着上了车,薄槐还不甘心,冲到车窗前往外看。
师幼青出来了,跟着师雯一同来送他。
他大声道:“青青!”
或许是觉得以后很难再见了,一向内敛的男孩抿紧双唇,居然朝他跑了过来。
薄槐当即疯了一样,探出身去抓住那只伸过来的手。
那是一个绿色的戒指糖,师幼青塞进他手里:“差点儿忘了给你,我也给你买了一个。”
薄槐紧紧攥着那颗糖,有一瞬间,他甚至想从车窗里翻出去,可身后来自大人的力量让他无法抗衡,直到他不得不松开那只手。
师幼青的身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直到完全看不见。
薄父刚要询问他这段时间怎么回事,还没出声就听到一声哽咽,他满脸惊诧地看过去,就见自己那处处要强的儿子竟攥着一个戒指糖泪流不止,哭得还挺撕心裂肺的。
莫名落了一身罪恶感的薄父嘴角直抽:“瞧你这点儿出息!”
一年后。
八月末,酷暑。
薄槐穿上精挑细选的儿童西装,板板正正坐上了前往南城的车。
这次开车的是爸爸的司机,丁姨已经提前去了新家收拾。车里并不热,可司机还是忍不住道:“热不热呀?”
薄槐摇头。
坐在他旁边的爸爸道:“平时带你参加宴会,也不见你穿这么正式。”
妈妈笑着揶揄:“宴会什么时候都能去,朋友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见,是不是呀薄槐?”
薄槐抿了抿嘴,沉着脸道:“但以后可以随时见青青了。”
夫妻俩无语。
到了南城,车子停在了熟悉的巷子前,夫妻俩一扭头的功夫,孩子已经下车朝前方的巷子里奔跑而去。
“他也太激动了……”
薄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起来的,来之前明明练习过很多次,穿西装的时候动作不能太大,可等回过神来,已经冲到了曾经住过的院子门口。
可院子里的情景,和他所想的完全不同。
一年不见的师幼青似乎长高了一点儿,头发剪短了些,穿着休闲的白短袖黑短裤,整个人非常干净漂亮……此时正坐在自己的滑板车上,似乎怕摔倒,紧紧抓着车杆,前面则是一个晒得有些黑的大男孩拉着车杆来来回回地转,边拉边说:“小青青,这个速度可以吗?”
“再慢点儿……”
“好嘞!”
薄槐一步步朝滑板车走去。
似乎感应到了那股视线,师幼青扭过头,而后瞪大眼睛,似乎很惊奇他的出现,可由于无法第一时间从滑板车上下来,便本能地伸出手——抱抱。
薄槐几乎忘了呼吸,理智恢复的时候,已经把人从滑板车上抱了起来。
“这谁啊!”那男孩叫嚷道,“青青,你认识吗?”
“这是薄槐……薄槐,”师幼青说,“你怎么来了?”
“我以后都不走了。”薄槐斜眼瞥院子里另一个人,“你可以走了。”
对方气笑了:“我是他邻居,我天天跟他玩,我凭什么走啊?”
这时便听外面传来一阵说笑声,然后一群大人走了进来,薄槐父母和师雯都在。
“薄槐,你又长高了啊。”师雯笑着。
薄槐父母忙道:“你这是干嘛?快把青青放下来。”
“师阿姨好。”打完招呼,他才放下师幼青,“青青,以后我给你推滑板车。”
师幼青说:“我也可以自己滑……”
“他没推过,肯定推不好!”那男孩哼道,“小心把你摔了!”
“他放屁!”薄槐第一次说这么粗鲁的话,“你放心,我绝对不让你摔倒,而且我还可以教你骑马!”
听到骑马,师幼青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那男孩却道:“骑马?别吹牛了,哪来的马?而且马要是不听话,更容易摔倒,青青可受不了!”
薄槐这次也不多说,牵着师幼青的手就往屋里走,这会儿是饭点,那男孩本想跟过来,却被隔壁家长喊回去吃饭,只好懊恼地长叹而去:“我先回去吃饭了!”
师幼青回头挥手:“再见,郝天硕。”
前面的师雯道:“人家比你大四五岁,要叫哥哥。”
师幼青:“可我已经叫习惯了。”
众人笑笑,一同进了屋。
大人们在一起闲聊,师幼青则带着薄槐到自己的卧室里玩。
师幼青的卧室还保持着薄槐印象中的样子,温馨整洁,暖色调。
门关上后,薄槐就在师幼青的脸蛋上亲了下。
师幼青诧异地看他一眼,随后想到了国外的吻面礼,垫起脚,居然也在薄槐的脸上碰了碰。
薄槐受宠若惊,可很快就想通了对方这么做的原因,却又不失落,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只绿色戒指糖,糖已经不在了,塑料圈兴许是被时常摩挲的原因,变得格外润泽。
青青,我每天都在想你。他很想这么说,可一时间又说不出口,便献宝似地把那个戒指给他看。
师幼青盯着那个戒指看了半晌,缓缓开口了:“这是什么?颜色好绿啊。”
中午两家人欢欢喜喜去了附近的菜馆吃饭。
包间里,大人民热络地聊天,两个小孩坐在一起。
师幼青专心吃东西,他吃东西特别小口,薄槐拿着刀叉,切牛排似地把那些大块的肉类切成小块小块地给他。
薄父吃了会儿,就发现来之前异常积极的儿子从师幼青卧室出来后,就像个霜打的茄子,没精打采的,唯一不变的,是给人家切肉片的速度。
薄父低声道:“你小子摆什么臭脸?我们不都按照你闹的办了吗?还想怎么样?”
薄槐也不看他,抿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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