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生气（1/2）
第62章生气
“一个月到了。师父为什么不来找我？”
谢宗然上台后的后果就是,有些人的地位越坐越大。比如李福。他的资格最老，修为也高,认识的人也很多。
他的目的就是想把与沈席玉有关的势力一点点拔除了。
这样,等沈席玉再想回来时，他会发现，整个千山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
原本他是没有机会坐大的。之前还有通阳在。现在通阳死了,谢宗然可以说是一个蠢货。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完全被人牵着鼻子走。李福也是爱千山的,他不能任由千山被这样的蠢货毁掉了。只能下决心自己整治。
那肯定就从异势力弄起。尤其是沈席玉以前的势力。
李福让人把两人的头按地上,淡淡道：“你们那沈宗主可会来救你们不？”
贺云的修为其实是比较好的。但他抵不过这么多人，也被按住了。
“你想干什么？李福！”
“我想干什么？”李福拍拍贺云的脸,“当然是让你们两个当狗。要么就加入我们,要么就滚蛋。或者,你们愿意当炉鼎也行。”
贺云一口唾沫就过去了,冷笑道：“滚。就凭你,也配？”
这还真不是他埋汰李福。李福的外表属实不太美观,五官不齐,肚子也大,四肢壮硕,光是看着就倒尽人的胃口。
而贺云是千山仅次于沈席玉之下的美男子。他会看得上他？那真是怪了。
李福也不意外，冲着星辞道；“你呢。嘴巴也这么犟吗？加不加入我们？”星辞相貌普通，炉鼎就算了。
星辞是个机灵，如此情况下，肯定要自保。“加。”
“很好。”李福让人把人拉起来,冲着贺云点了点头。他的人便把贺云直接打成重伤,直到连事情都做不了。
这些事情,谢宗然一点也不知情。听说贺云因为身体问题要休假,他还以为真的是身体不好。
一连几次，贺云被打得境界都掉了。
星辞虽跟了李福他们，但他心系师弟，自己帮不上忙，便把这事告诉了谢宗然。谢宗然一听，气得发了疯，但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身边没人。大家都有私心，根本不会真的替他出主意，他也不知道该找谁。他在千山的名声又不好。
他跑去问师父。师父道：“你不是有你师弟吗？”
谢宗然道：“可我是师兄啊。”在沈席玉那里，他一直自诩为师兄。既是师兄，就该有师兄的样子，哪有师兄处处不如师弟的道理。
他以前还经常打他。简而言之，他从未对师弟好过。虽说上次他帮了他。可那跟以前比起起来，真的不算什么。
“该认的时候就得认。你好好请教你师弟，以后对他好一点。师父希望有生之年看到你们和和睦睦的。”就是因为他以前偏心，沈席玉现在才理都不理他了。
得了师父的话，谢宗然有了底气。
对。找师弟。师弟一出手，事情就能解决了。
谢宗然收拾收拾，想了想沈席玉喜欢什么东西。他发现自己并不太了解他。问了下师父，发现师父也不了解沈席玉。
也许是沈席玉一直都是这般强大，他们就直接忽视了他的喜好。
平章被这样一问，越发觉得自己以前真是一个不称职的师父。
年少的沈席玉孤独无依，独自默默练剑的画面，不断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让他越发心疼。
沈席玉是后面入了学宫才慢慢变得话多的。他认识了些朋友，如林羡风等人。后面当了千山宗主，他变得更为玲珑。而在此之前，沈席玉是真正的清冷孤傲，是半句话都不说。
因为从小就表现出与他人不一样的成熟，让平章以为自己的徒弟也不需要他人爱护。什么事情他都让他自己做主。他只负责教他剑诀，偶尔指点一下。后面沈席玉进步很快，他连指点都省了。
“师父。我总不能空着手去？要不我也去买几只灵兽？”
平章知道此番是为求人。他还算知道沈席玉的性子。那脾气，真的比驴还倔。
“我也一起去吧。”
“啊？”
平章其实一直在等沈席玉上门拜见他。可他没等到。他就只能亲自动动他这把老骨头了。
“师父。哪里师父去求徒弟的？”
“我心意已决。”平章摸了摸自己的大白胡子。
霄汉门前。平章看着沈席玉所在的地方，若有所思着。沈席玉不是一个出世的人。他不喜欢真的隐居生活。他有野心有抱负。怎么突然选择起这样的生活来了？平章不太理解这个徒弟了。
或者说，他从未真正了解过他。对于一个这么优秀这么聪明的徒弟，他其实应该是抱有一种惜才爱才的态度的。可平章很小的时候，他的师父也是这样对他的。总是拿他跟别人比。无论他多努力，师父从来都看不到，只会说他还不够，说跟他的师兄还差一大截。
沈席玉的性子是像他的。所以他也忍不住把师父对待他的放在了沈席玉身上。
谢宗然道：“这山腰处还招了不少人。每日来买灵兽的人很多啊。”
平章摸摸胡子，“他的灵兽我在游长老那里看到了，是很不错。我们进去吧。”
沈席玉正再检查灵植，听说有人找他，他一出门口，就看到平章和谢宗然。
“师父和师兄怎么来了？进屋坐吧。”他淡淡道。沈席玉让弟子给他们泡了上好的红雾灵茶。他知道这两人非最好的茶不喝的。
又拿了些灵糕。谢宗然一看，喜滋滋地去拿来吃了。
平章问了些卖灵兽的事情，关心了下沈席玉。说完，才转入正题。说起千山如今的情况，烦请沈席玉帮忙想了个主意，——千山真的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徒儿啊。师父平日也很少求你。但这次真的是紧要关头。宗然头次当宗主，有诸多不懂。实在不能没有个人提点他。你身为师弟，可要多多帮衬点你师兄啊。”
这其实不是平章的真正意思，他不想一上来就让沈席玉帮忙的。但他早已经习惯如此了。
他总共就收了两个徒弟，差距却是这样大。一个让人无比省心。一个让人总是不省心。谢宗然很小的时候，被人陷害，导致他的灵根是残缺的，偶尔会间歇性发疯。他生活在一个大家族中，活到现在非常不容易。所以他习惯于照顾谢宗然，而不是沈席玉了。
沈席玉道：“这件事。我帮不上忙。”
他话没说完。谢宗然道：“师弟！你以前的两个弟子，贺云和星辞也被人欺负着呢。那李福坐大坐强，管了千山好多事情。好几个长老都向着他。”
“那又如何？这应该是身为宗主的你该解决的事情，而不是我。”
平章道：“徒儿啊。”
沈席玉摆手道：“师父。这件事，我无能为力。你们请回吧。”
谢宗然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骂道：“我这么帮你。你怎么都不帮我？”
“师兄。我找你的时候，你不是也是自愿的吗？现在我不愿意，你就要这样说我吗？”
谢宗然前世为他收尸，所以他忍下那几分不喜，还喊他一声师兄。原本，就冲少时他总是欺负自己，抢衣服抢裤子抢机缘抢剑谱，他现在就该把人赶出去。
师父何其偏心！师兄何其过分！就因为他聪明优秀？他就得让着人吗？他也是穷苦少年，也是一步步脚踏实地，为生存受了很多苦。
沈席玉自问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谁对他如何，他不复仇已经很好了，别希望他给好脸色。更何况是帮千山。他早就答应自己，绝不碰千山的任何事务。
平章知道徒儿绝对不是沈席玉的对手，挥挥手，“好了。不帮就算了。”他让谢宗然先出去，独自跟沈席玉呆在一起。
“徒儿。你是不是很恨师父？”
沈席玉居高临下地看着矮小的平章，“师父如何这样说？”
“如果不恨我。为师游历回来，为何从不见你来看为师啊？”
平章这样问，沈席玉倒不知该说什么。他忙，也不忙。他没有必要跟师父撒谎。
就是不想去看。这就是别人口中的不近人情了。明明没有了感情，还要辛苦维持着，这是前世的自己，不是重生后的他。
见他没回答。
平章深深叹了口气：“师父刚才说那些话，你一定不高兴吧？我总是让你让着你师兄。你心中有气，所以不来看我。”
“师父多想了。”沈席玉还是淡淡。
“哎。我已不配教你了。但你还肯叫我一声师父。我已经很欣慰。师父以前做了很多错事。总是偏心，待你也不好。你不要怪师父，成吗？”
“都过去了。师父。”都多少年前的事情，还有必要拿出来说吗？
“其实我也知道我以前偏心，还总怪你不照顾点你师兄。你也知道，你师兄，干什么都不太成。脑子也不好使，动不动就惹是生非。你跟他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你师兄身世可怜，他母亲早死，族中也没人喜欢他。你别看他天天傻乎乎的，其实他最崇拜你了。你可是他的骄傲啊。他出去说，都说你是他的师弟的。
“他除了是谢家少宗主，就没有其他身份的。这你也是知道的，谢家人从不把他放在心上。他这个少宗主是因为他母亲是原配夫人。谢极给点面子。未来的谢家家主也绝对轮不到他。他跟着我，一直在千山，等于被放逐了一样。
“这次他们推他上宗主之位，也不是真的觉得他有本事，就是纯粹觉得他好欺负，觉得他傻。千山在你走后，已经大不如前，就有有心人想弄事情。”
沈席玉道：“师父说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
“你帮帮他吧。”
沈席玉笑笑，“师父。我帮他也不少了，但师兄该如何就如何，烂泥扶不上墙。以前有什么好的东西，都是他先我后。什么好的妖兽，难的给我打，弱的他来打。夸的人也是他不是我。我的机缘是我自己求来的。如果我不是天赋异禀呢。我又该如何呢？人贵在自知，也贵在自救。师父，请回。”
平章没想到自己说了一大堆，还是遭到了拒绝。脸色比什么都难看。不得已从门口出来了。
谢宗然见师父灰头土脸地出来，气得胸腔地都要裂开了，忍不住大骂：
“姓沈的！你真没良心！师父这样求你。你却铁石心肠！你有什么了不起！你离开了千山，什么都不是！你出来。我们痛痛快快地打一架。我非把你打趴下不可！就像小时一样，姓沈的！……”
他越骂越难过。这些日子真的是他平生最难过的日子。他从未知道一个宗主居然这么难当。不管也不行，管也不行。
不管，底下人就为非作歹。那些利益受损的千山人私底下说得可难听了。他虽为宗主，却受不到一点尊重。连最下贱的杂役都好像在斜着眼看他。他连修炼都不能好好修炼了。
管吧。就根本没有人听他的。他居然连个杂役都使唤不动！
他本身就喜欢颐指气使。可这样多了，肯定是遭人恨的。谁也不是天生就是狗。虽然这次表面上忍了，下次就会想办法，要么逃掉这次，要么联合起来作弄人。
今日茶水里有虫，明日衣服上有洞。谢宗然是一根筋，解决办法是冲上去把人家打一顿。但这样一来，跟
他方明白，当初的沈席玉能把千山治理得井井有条，是何等地不容易，也是何等地厉害。
偌大的千山，人人心口不一，各怀心思。他能让所有人上下齐心，有条不紊，压住那些想翻天想作妖的奸邪小人，提拔那些真正有才华的人才……也许不够完美，但普通人想做到他的半，都已经难如登天。
……
谢宗然自己觉得委屈了。那自然是要骂的。什么没良心，忘恩负义的话就跟流水一般从嘴里流出来。
他的心中其实是无比佩服唯一的师弟的。但他好似跟沈席玉天生犯冲。他嫌他高冷不爱搭理人，他则他嫌他不懂礼数说话不经大脑。
每次谢宗然想跟沈席玉亲近一下，给他说几句好话，他的毛就已经被师弟那冷淡冰冷的态度给掀立起来了。
简而言之，谢宗安就是脑子比嘴快。——心中是不想骂的，嘴里已经说出来了。事后谢宗然总是万分后悔，又死鸭子嘴硬，从不道歉。两人的关系这才变得越来越差。
谢宗然又特别没心没肺，做不来那些关心人送人东西的事情。心中也一直觉得这师兄弟嘛，当然就是越吵感情越好。全然不知沈席玉这个人特别腹黑小心眼，情绪从不显示在脸上，早就不把他当师兄了。
这一次不一样。他话还没说完，只觉头发被人拉住了，猛地被人后扯。他疼得汪汪直叫。回头
“哪来的狗，要吠出去吠。”谢臻寒着脸，
谢宗然转过头，“嗬。我倒是是谁。是外甥啊。”
两人关系很一般。谢婉的母亲和谢宗然的不是同一个。谢宗然谁也不怕，倒是挺怕这个外甥的。原因无他。谢臻是真的狠狠报复过他的。他跟沈席玉，都不是善茬。
沈席玉还是表面上直接反抗报复。这个外甥则是暗地里欺人。
“小叔。有什么事情。滚出去说吧。我跟我师父有话说。”
谢宗然道：“你们不帮我就不帮。我告诉你，也没什么好稀罕的。师父。我们走。”他带着平章走掉了。
谢臻走进来。他以真实身份来，是因为他发给沈席玉的所有玉简消息，沈席玉都忽视了。这如何行？每次都是如此。他这边以江陵的身份跟师父甜蜜着，那边他就会幻想师父也是会这般对他。可结果总是出人意外的。
沈席玉索性装作没看到他的消息。
“师父。他们这么骚扰你。你怎么也不发怒？”他还算了解这对师徒。好话都是他们说的。事实是，沈席玉做了无数次的冤大头。谢宗然以前创下的所有祸，基本都是沈席玉在帮他背。
理由永远只有一个。师兄弟间要互帮互助。
“你来干什么？”他反问。
谢臻盯着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慢慢说：“一个月到了。师父为什么不来找我？”
沈席玉背过身不说话。
谢臻想去拉沈席玉的袖子，沈席玉一挥手，宽宽的袖子直接甩在了谢臻的脸上，“啪”的一下，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
沈席玉冷冷道：“我不舒服。不想去。”
谢臻才不管他舒服不舒服。这根本不是理由。理由就是师父不想见到他。他这张脸就真的这么惹人厌恶？他跟那个江陵的自己，除了这张脸，根本没有太大的区别。
就算他比较粗暴直接一点。也不该如此吧？
他大步上前，双手抱住他的肩膀，将他扳过来，强迫他来看自己，双膝稳住沈席玉的腿。两人下半身几乎都贴合在一块，上半身也贴着，腰腹一撞，就燃起一种灼热感，什么东西已经悄悄起来了。
沈席玉强硬地推开，挣脱他的束缚。谢臻便更用力地按住。谢臻的修为飞速地进步，又得了沈席玉大半的功力，已经隐隐有超过他的趋势。加上他行为蛮横，不到目的誓不罢休，
眉目间几乎是眨眼间就染上一抹狠厉。
他对待沈席玉，向来是温润的。但对方太过分太无礼的时候，谢臻也会展现出冰冷的一面，面若寒霜，唇线不断崩紧，
“师父为什么不肯承认？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呢？承认这个很难吗？”
“承认什么？承认自己被自己的好徒弟侵犯过吗？”
谢臻几乎要暴怒了，冷笑道：“难道不是吗？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沈席玉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我会履行约定。但是我说过，我现在不舒服。”
“不舒服？我检查一下。”谢臻动手就要去摸。
沈席玉嘶哑地怒吼：“滚开！”他好不容易定了定神，道：“下次吧。你先回去。”
谢臻双手搂住沈席玉的细腰，把人抱起来，往床上去，旁边恰好有一张桌子，他一脚把它踢飞，把人扔在床上，欺身而上，狠狠地压住他，
“我现在就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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