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小鱼嘴（1/2）
040小鱼嘴
说起这个，昨日对严暮云和谷雨来说，实在是充实的一天，除了给官家大户设计园子要熬个半宿，平日里也没这么多事，多半在搜罗培育苗木——
昨日回县里，先是去了木匠铺给了图纸让再做两个曲辕犁送到小荷村，木匠一听是江汜和叶宿想出来的，知府大人都认可了，说什么都不收银子，言说一定连夜赶制，争取最快送过去，还问自己能不能做这个生意。
“能的，我上书的时候，知府大人已经说过，只要合适，可以直接从坎山县开始做，我这次写信也会言明这点，你放心做便是，只是定价我不懂，适中就行。”
木匠想了想，曲辕犁必须配合牛才能发挥效能，大概一个村子能买上一架，是以不会太贵。
但其中是一个部件的制作，耦合，需要的人工、设计，这次倒是主要要麻烦木匠，不过这些就靠木匠和铁匠这些懂行的商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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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去府衙，亮出自己是知府公子哥的身份，帮江汜弄妥了户籍，又敲打了县令，言说知府大人要推广曲辕犁，这曲辕犁就是这位江汜想出来的，他把图纸交给了木匠，坎山县已经在推广了，虽确实越过了地方父母官，但也算是知府大人下令的，言外之意就是不要到时候找江汜或木匠等几人的麻烦，让县令自己看着办，县令在坎山县兢兢业业的，多少听明白曲辕犁的重要性，也听说了最近的踏犁，应了自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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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去寻悦楼告知了大厨，方子可以卖，但要一头小母羊，大师傅喜不自胜，后厨有好几头小母羊，匀出一头也无事，但有了方子可不一样，还跟大厨交涉一番，言说有方子的那人不要银子，就要小母羊，一番思索，大师傅还是给了三十两银子，写了字据，托严暮云带过来让江汜签字，大师傅多疑，担心不给银子没有契书江汜会把方子卖给其他人，严暮云自然知道江汜的人品，但这是大师傅和江汜的交易，他只是传话人，今日也把契书带来了。还问了大厨有没有见过土豆，大师傅虽没见过也应了会留意，听江汜是个爱吃的，农家毕竟只有常见青菜，他们酒楼有温泉庄子，里头年年都能种各种蔬果，因觉得三十两太少了，显不出大酒楼的气派，托严暮云一并带了些给了些时令蔬果，是大师傅的好意，严暮云自然应下，又拖着不少蔬果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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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回严宅，认真严肃的写了今天的所见所闻，又叫三叔公能不能去地窖看看圆葱还在不在，在的话无论好坏都送过来，江汜说过，坏了的圆葱只要芯子没烂，埋在土里还能长出来，还道有没有什么旁的不常见蔬菜果子或种子，也一并送来……
等弄完这些，以为可以坐着休息了，谷雨跑过来问他，说有个鱼形瓷器，小时候严暮云带他，拿那个给谷雨喂过饭，当时做了好几个，他想给叶宿带一个给狗崽用，这次有没有带过来，放在哪里。
二人又去库房翻找了好一阵，总算找到当时多做的……
……
——说回当下的鱼型瓷器。
“这个好精致，是从嘴巴这里喂吗？”叶宿举着小鱼放在眼前仔细端详。
江汜也凑过去看了，鱼嘴细细圆圆，为了适合婴儿的嘴巴做的精致，之前还以为古人没有奶嘴，因为没有橡胶，现在看这瓷器也不差啊……
“嗯，把盖子揭开，将食物倒进去，再从鱼嘴巴这里倒出来。”鱼嘴巴是细细圆圆的中间有孔，“但要注意把着速度，不然会呛到，少爷就呛过我一回。”
“咳咳。”严暮云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那时候他也小，把不稳小崽子，也不熟练，但最后可再没呛到谷雨过，就那一回把自己给吓坏了，再喂可当心得不能再当心。
有了小羊和这个，叶宿当下就要试试，江汜也好奇，严暮云本想跟他说方子的事，见二人都对羊和小鱼嘴更感兴趣，索性等会再说。
……
挤奶要用劲，但这小羊可能还没被挤麻木，一用劲就想跑，江汜怕叶宿被踢到，让他走远了些，他和严暮云一块合作，好不容易挤了一罐子。
结束后，叶宿试探着过来摸了摸小羊脑袋，稍稍安抚了下。
新挤出的奶要煮过才能喝，不然有细菌，小羊看着小，奶却挺多，江汜分了两锅煮，一锅给人喝的，加了杏仁并切开的红枣——去腥膻的；一锅给狗崽的什么都没放。
等奶咕咚咕咚冒着泡泡就煮好了。
江汜估摸这次应该挤了不到两斤，除了狗崽喝的，剩下一人一碗肯定不够，但小半碗尝个味道还是有的。
“挺好喝的。”叶宿砸砸嘴，他第一次喝羊奶，觉得没有严暮云和谷雨说的腥膻味儿。
“当真？”严暮云实在吃不惯羊奶，所以寻悦楼那道鸡蛋羹也没去吃过。
江汜也尝了口，不腥膻，新鲜的，奶味足足的，“应该是因为没跟公羊养在一起，没有什么腥味，严公子，试试吧。”
许秋芳和张平也道腥膻味儿不重，甚至有些红枣甜味儿，而且奶可金贵，这么一想，这一点点腥膻味儿算不得什么。
严暮云见其他几人都喝光了，也小口尝了尝，“咦？确实挺好喝的……”
谷雨听罢，轻轻肘了他一下，少爷每次都不肯喝羊奶，小时候自己喝了还喊着离远点，这回不还是吃了。
江汜见叶宿咂咂嘴还想喝的样子，把自己的推过去，他刚刚只喝了一小口。
“你不喝啦？”
“嗯，我以前喝过很多，你把我这个也喝了吧。”
“好。”叶宿笑眯眯地接过。
两人说话声音小小的，也没有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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