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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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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合一

如果共叔段安安分分地做个弟弟,会不会拥有另一个结果?

结合今时今日之形势来看,这话便绝不是简单的请教学问了。

刘晞淡淡垂眸,不动声色地说道:“事已既定,又岂会有如果?协弟这话问得忒不讲道理了。”

她话锋一转,笑道:“不过,若果真假定这种条件存在,那结果自然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没有固定的标准答案。协弟是如何想的呢?”

“这个问题,弟其实已经问过了教授经书的夫子。”

刘晞从善如流,笑问:“协弟的先生是如何答的?”

“先生答:上下有序,兄友弟恭,四海自然无伤亲之讥。”七岁的董侯望着已然名重天下的万年长公主,似愁似悲,似黯然似无奈。

他的眼睛里有种天真的残忍。

“可庄公之母武姜偏爱其弟共叔段,此前更是曾请武公立共叔段为嗣君。即便共叔段果真谨守本分、不越雷池,庄公又岂会心无芥蒂呢?”

“协弟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不是吗?”刘晞望着眼前这个十分固执的小孩,饱含深意地说道:

“其实,我的答案并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协弟若果真想一探究竟,可去问问辩弟。”

小孩的神情似乎蔫了下来。

刘晞微哂,小孩终究是小孩,段数不够高。

过了一会儿之后,又锲而不舍地踮脚,去握刘晞的手。

他的脸色似乎很悲伤,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音,“大母说,我的生母也有一双漂亮的远山眉。阿姊,你能与我说说她吗?”

若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在这,这时候估计就要对这个同样幼年丧母的弟弟心软了,更别提,刘协的生母是被何皇后害死的,抚育刘晞长大的宋皇后也曾遭何皇后毒手……

可惜刘晞觉得自己的感情委实很淡漠。

“我不曾见过王美人,协弟问错人了。”她笑着摸了摸小孩的双髻,告辞道:“我还有军务要处理,改日再陪阿弟叙话。”

从汉宫离开之后,已是薄暮冥冥。刘晞趁着夕阳的余晖,回到了自己的公主府。

戏志才像从前每一次秉烛夜谈时那样,事先等在书房。当熟悉的脚步声在窗边响起时,素来不羁的青年微微弯唇,整衣起身相迎。

行至门前时,那张一如记忆中的端丽面容果然出现在眼前。

“主公归矣。”与他锋利的眉眼相比,他的声音显得很温和也很温柔,藏着疏疏淡淡的笑意。

“劳君久侯。”刘晞亦莞尔,联袂与他步入书房,亲昵问道:“志才近况可好?一切可还顺遂?”

久别重逢的主臣两人寒暄过后,便谈起了近来的局势。

刘晞捧着戏志才提前泡好的温茶,静静地听他讲雒阳城起伏变换的风云。

“个中前情,某已然附在信中。想必主公已经对此了如指掌,此时便不再赘述了。某与您说说风头正盛的蹇硕吧。”

戏志才望向刘晞,“听闻主公今日已经见过了他。”

刘晞微微颔首道:“跋扈骄横,又无远见。他成不了什么大事,终是要自取灭亡的。”

“然也。蹇硕以武略见信于陛下,由来已久。近来又被皇帝封为上军校尉,为西园军之帅,故而便越发目中无人了。”

因何进在京中讲武结营的缘故,朝中才有了这么一支西园军。按理来说,这西园军该隶属于何进,但皇帝却以蹇硕为帅。

其中的制衡之意已然是十分明显了。

思及此处,刘晞微嗤——看来皇帝对小儿子刘协不是一般的偏爱啊。

不但不顾并州危机将她召回来为刘协撑腰,还苦心孤诣地从何家手里分兵权,以期顺利立刘协为太子。

刘协……她这位幼弟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戏志才忽而叹息一句,道:“中常侍吕强数斥其于朝堂之上,责其骄矜无礼。蹇硕怀恨在心,竟在散朝后的口角之争中,错手杀了吕君。”

“吕强啊……”

又一个故人离去了。

刘晞微顿,端丽的面容上没忍住露出些感慨之色。

她当年初初与他结交时,便曾说过:众曲不容直、众枉不容正……终究是失于刚强。

“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刘晞回忆起今日在途中听到的歌谣,喟然而叹:“京中孩童们传唱的这首歌谣,想必就是在讽刺此事了。”

也难怪蹇硕听到后那般暴跳如雷了。

“确是如此。”戏志才点头赞同道:“陛下言蹇硕乃无心之失,只是随意罚了些俸禄,便将此事轻轻揭过了。”

也对,皇帝还要倚仗蹇硕手里的兵权去制衡何家一派的势力,又岂会治他的罪?

“死者长已矣。”戏志才知道她与吕强有旧交,此时又见她神色感伤,便出言安慰道:“主公节哀吧。”

“罢了。”刘晞放下手中的茶盏,低声道:“日后对他的家人多照拂几分吧。也不枉与他相交这一场了。”

“某知主公仁善,必放心不下吕君的家人,已然令人将他们接到府上的田庄了。”

“你做事,我素来放心。”

又聊了些公务之后,刘晞瞟了眼窗外的天色,叹道:“今日天子下令,让我代为主持朝会。明日朝堂上怕是少不了一番争执,我得去养养精神。”

戏志才张口欲言,却被刘晞提前堵住了话头,“明日朝会,志才不必为我说话。至多不过几句口舌之争,我还不至于怯场。”

戏志才此前的身份是她的门客,后来又由她举荐入朝,若在朝会上帮她说话,免不了要惹有心之人的非议。

戏志才争辩不过,只好应下。

第二日的朝会果然很精彩。

朝会甫一开始,便有许多大臣出言询问皇帝为何缺席朝会。代表皇帝的中常侍赵祐便从刘晞身后站出来,解释皇帝抱恙、让万年长公主代为主持朝会。

诸位公卿大臣发觉刘晞再次出现在朝会时,便已然有了大致的猜测,但此时得到确切的回答,还是不免议论纷纷。

很快,便有个不知何许人也的议郎阴阳怪气地跳了出来,称他最近听闻京都的某某乡县中,出现了母鸡打鸣的怪象。

末了又道母鸡报晓向来是不详之兆,请皇帝陛下着人彻查云云。

刘晞淡淡觑他一眼,很快就四两拨千斤地将这个跳梁小丑赶下了台。

连番几个小喽啰都灰溜溜地退下后,那些原本洞若观火的人便有些坐不住了。

在众人面面相觑时,太尉袁槐从容一拱手,朗声道:

“臣听闻,公主在平定先零羌之后,曾与先零酋长刑白马、筑高台,签下永不相攻、合为一家的盟约,是也不是?”

未等刘晞作答,这位出身汝南袁氏的大儒便昂首,继续道:“蛮夷者,约之则费赂而见欺,攻之则劳师而招寇。是故圣王禽兽畜之,不与盟誓,亦不就攻伐[1]。”

“然而公主竟以大汉的世世子孙与夷狄缔结盟约!”

“泱泱华夏,岂能与不通教化的蛮夷之人缔盟?公主此举,可曾顾忌过朝廷的威严?您难道不怕让家国蒙羞,让朝廷颜面扫地吗?”

华夷之辩自古有之,袁槐所持观点也与主流舆论相合——久居中原的世家贵族、公卿大臣们,就是认为自己高人一等,看不上那些羌胡之人,并耻于与其结盟。

袁槐这一连串的问句落下后,朝中顿时议论纷纷。

但刘晞神情详雅,丝毫不惧。她对这帮士族的龟毛性格深有了解,当初就留了个心眼。

“理固宜然。”

在刘晞肯定袁槐的观点后,朝堂上的公卿大臣更是哗然。

刘晞顶着各色各样的目光,悠悠然道:“但我何曾以大汉朝廷之名,与先零共饮血盟?盟书上的字是我刘晞的字,印也是我刘晞的私印。”

“便是果真有失,与朝廷何干,与社稷何干?又谈何国体有失?”

“袁公若是还有何疑问,自可让我将盟书取来一观,何必在此咄咄逼人、耸人听闻?”

袁槐一噎,愤愤拂袖。

刘晞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继续道:“再者,昔年韩昌、张猛曾以大汉之名,与匈奴呼韩邪单于缔结盟约。孝元帝亦因此举有助于边疆安定,未曾怪罪二人。”

“敢问袁太尉,是否也以为元帝此举有伤国家威重,有辱天子威严?”

“公主何必曲解臣意?”袁槐这样久经官场的老狐貍并不会轻易落入圈套,作揖道:

“公主既以为此举无碍,臣亦不敢有异议。但臣受天子恩德,领朝廷俸禄,岂能容容无违、随众附和?”

刘晞微哂,淡淡讽刺道:“刘晞自知人微言轻,虽蒙父皇看重,却从不曾做下失礼之事。”

“袁公又何必在此玩弄辞锋,暗指我以势压人?君但有所问,我自尽心解答。”

“敢不承命?”袁槐面色铁青,再一拱手,问道:“公主曾经执掌少府,大兴织造、鼓励生产;后至凉州,又大肆支持贸易,臣甚至听闻您不顾身份,几度出入鲍肆之所!”

“岂不知农耕为本,工商为末?公主身为皇室中人,难道却要率先尊崇不事生产、囤货居奇的贱役之人?”

刘晞依然神色不变,语气沉稳。

“农分田而耕,贾分货而贩,百工分事而劝,士大夫分职而听,四民异业而同道,缺一不可[2]。若无袁公口中的贱役之人,天下怎能实现大治?”

“况且,大兴织造,是为填补国库亏空;鼓励贸易,是为羌汉交好、边疆安宁。此诸君之所共见也,却不知袁公为何对其中因果视如不见,而单凭心中臆测,便在朝堂之上诘问于我?”

刘晞微顿,正要趁胜追击。

一道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两人僵持已久的辩论。

“臣亦以为袁太尉之言有失偏颇。”

不单是袁槐与刘晞循声望了过去,就连朝堂上的其他人也看了过去。

朝臣们心中的想法大抵相同——万年长公主与太尉袁槐互别苗头、一争高低的架势已经十分明显了,是谁胆子这么大,竟敢妄自插话?

“太尉视事,似乎并不求全貌。”这位的胆子的确非常大,上来就多次直指太尉之失,而后道:“公主虽鼓励羌汉之间的通商贸易,可也多次劝课农桑,让广大军民共同屯田。”

“此举不但为朝廷解决了军费问题,而且还让公认的不毛之地仓禀积实,甚至还能在去岁寒冬拿出余粮接济大旱的关中,活人无数。”

“如此种种,难道还不足以表明公主的功德?”

是仗义执言的故人。故人在一众身量高挺的朝臣中,十分显眼。

刘晞莞尔,俄而又飞快地抚平笑意——这么腹诽仗义执言的故人,好像有些缺德。

典军校尉曹操并不知道刘晞心中的想法,但他觉察到了发小袁绍投来的眼刀子,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躬身一礼,退回队列中。

所幸在他之后,又有人接着出了列。

是时任少府的陈琳。陈琳早有令名,并凭借着美好的名声得到地方官员的举荐入仕,成为了少府的属官。

因为当年跟着刘晞盘活少府辖下的手工业,在皇帝面前留了个姓名。后来老一任少府告老还乡,他便凭着这个眼缘成为了九卿之一的少府。

他拱了拱手,悠悠说道:“臣才疏学浅,本不该置喙家国大事,然而太尉刚刚提及少府,臣便不得不出来多嘴几句了。”

他点了同为九卿、掌管国库的大司农,微微弯腰问道:“敢问大司农,若离了少府辖下的东西织室及各曹各署的匠人宫人,国库可还发得起朝堂诸公的俸禄?”

无辜被扯进来的大司农倍觉倒霉,不得不掺和进这趟浑水,支支吾吾地出来表明态度。谁让国库空虚,他们这些掌管国家财政的大小官吏,都得仰仗少府呢?

事情发展至此处,这场辩论便高下立现了。

有意要朝刘晞卖好的何进、何苗两兄弟,也相继出了列,大声驳斥袁槐刚刚的发言。而在这两位何家的领头人表明立场后,追随外戚何氏的朝臣们自然也纷纷出言附和。

与这些人的阵仗相比,侍御史荀攸弹劾袁槐殿前失礼的行为便一点儿也不突出了。

但袁槐显然对此很恼怒。刚刚还优游自若的袁太尉,如今差点把自己的后槽牙咬碎。

“侍御史的确该纠举朝仪,却老夫却不知,我何处失礼于人前了?”

荀攸拱手,规规矩矩地答道:“长公主既受陛下旨意代为主持朝会,我等臣子自当视之如陛下亲临。下官以为,太尉无人臣之仪。”

刘晞没料到荀攸也会站出来,心中有些惊讶,微露探究之意。随即又一笑,十分宽容地揭过这一节,开始正式主持朝会。

所谓的朝会,议来议去其实也就是那么几件事情,而最常被人们放在嘴边的,其中又属立太子之事。

朝臣担心国本无依,想要皇帝提前立下太子。以何家为代表的公卿大臣大多支持皇长子刘辩,然而在朝中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声音。

来自永寿宫董太后母家的声音。

在很久很久以前,董太后便有了扶立刘协的念头,此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时机。那么,董家会参与进这场夺嫡之争,是一点也不稀奇的。

值得一提的是,董太后的侄子董重正任三公级的卫将军,手里也有兵权……

各方势力围绕着太子位明争暗斗,却是谁也无法彻底将谁彻底按下去,只能达成一个诡异的平衡。

要想打破这个平衡,要么皇帝明确立下太子,要么皇帝早点驾崩,各人凭本事办事。

但刘晞的回朝,好像给破局提供了另一个方法。任谁都知道,万年长公主受陛下信重,对天子拥有十分重要的影响力。

如果刘晞偏向其中一方,皇帝是不是也会受其影响,慢慢偏向她中意的那一方?众人不知道答案,但却无法忽视这样的假设。

在这种情况下,刘晞的婚事再次被人提起,真是一点儿也不意外。

当年刘晞借着命格、吉凶一说,让皇帝推了婚事,而她也因此获益,不必过早地拥有一位碍事又碍眼的丈夫。

但四五年过去,当年的托辞却不太管用了。今年的刘晞已然十八岁,这个年纪却还未成家出嫁的女子,实在是屈指可数。

以时人的眼光来看,十八岁的刘晞于情于理也该谈婚论嫁了。

是以在刘晞回京后的这段时间,何皇后和董太后都相继请她赴各种各样的宴,然后明里暗里地向她介绍自己家的儿郎。

为免将关系搞得太僵,刘晞在刚开始时耐着性子去过几次,后来便以事务繁忙为由,一概婉拒。

但还是对此防不胜防……各色各样的美少年,总是会频繁地出现在她的必经之途中。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郭嘉自从见过一次后,便总是忍不住拿这事嘲笑刘晞,说她艳福不浅。

直到那日收到刘晞似笑非笑的威胁,才堪堪改了性子——改在戏志才面前说。

在好友面前大肆嘲笑了一番自家主公后,郭嘉毫不见外地端起食案上的茶盏,胡乱灌了一口。

末了撇撇嘴,嫌弃道:“志才何时开始修身养性了?”

从前嗜酒如命的人,今日竟然乖乖喝起了茶。

“饮酒伤身,医官不允。”

“从前医官还念叨得少吗?你哪次遵了医嘱?”郭嘉做足了惊讶的神态,一脸愕然地盯着戏志才。

“这么看着我做甚?”

“看看这还是不是郭某人认识的戏志才。”郭嘉睁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一脸犹疑地凑过去捏他的腮帮子,道:

“这里面住的,该不会是哪里冒出来的孤魂野鬼吧?”

“从前你可是生着病,还不忘带我往文若府上讨酒喝。”

戏志才拍开他作怪的手,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道:“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从前一身孑然、了无挂碍,自然是怎么痛快怎么来。”

郭嘉这会儿是真的惊讶了,目光溜圆地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又开始往周围院子里扫。

“奉孝这性格,入仕两年有余,竟是半点没变……主公也真真是好性子。”竟真能受得了,毫不怪罪不说,还委以重任。

戏志才忍不住扶额,叹道:“如今自然也还是孑然一身,但我却不愿再匆匆归去了。若想多活几年,看看主公手下的大好河山,自然得好好保养这副孱弱的身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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